文/戴定國
阿拉伯之春風起雲湧,唯有沙烏地阿拉伯天下太平,是什麼原因?簡單講,就是獲得民心支持,深入來看是砸重金「收攬民心」。
在突尼西亞和埃及總統相繼倒台後,沙國王室就拿出支票簿,阿布杜拉國王額外發給公務員兩個月薪水,並拿出七百億美元,為低收入戶建五十萬棟房宅,另外發兩億美元酬庸反對民主改革的宗教團體。
紐約時報稱,沙國可謂面面俱到,且真是說到做到。阿布杜拉國王財力雄厚,去年的石油收入就有兩千多億美元。也幸虧王室握有權力,可從王室撥出款項,解除民困,也因此困擾阿拉伯國家的「春天」到不了沙國。
沙國百姓說,他們不關心是否舉行民主選舉,他們在乎的是長久存在的問題,包括住宅、失業率及貪腐、官僚無能和石油收入不透明等。
沙國內部要求改革的聲音,一向是基本教義派和改革派之間的鬥爭。
即使阿拉伯之春引起辯論,也不脫這兩派之爭,並未將矛頭對準政府。因為有王室出錢解除民困,出錢的人說話算數,基本教義派和改革派都沒有發言權了。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羅斯多塞特指出,阿布杜拉就像許多專制君主一樣,某種程度上是他所繼承的體制的囚徒。在理論上,他對改革有興趣,但他找不到改革空間,也無法承擔堅持改革所必須承擔的風險。「在美國的我們也是囚徒:我們和沙烏地阿拉伯拷在一起,短期內根本無法逃脫它的腐敗和壓迫。」
阿拉伯之春掃到的國家,即使有些也是產油國,但不夠富有,也沒有權力無限的王室,無法以各項福利收攬民心。沙國南部的葉門政局頻危,懸於一線。突尼西亞和埃及也和葉門一樣,亂事一來,直接衝擊到政府。
羅斯多塞特稱伊朗,當年的巴勒維國王受宗教領袖何梅尼衝擊,立即出亡。如果他懂得採用今天沙烏地阿拉伯的方法,打開國庫,濟助窮人,說不定伊朗便可保全,不致發展成今天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