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的偉大與辛勞是無庸置疑的。早在《詩經》的〈小雅‧蓼莪〉,對於父母的辛勞與偉大就有這樣的描述: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
欲報之德。昊天罔極!圖/陳牧雨
文/陳牧雨
父母親的偉大與辛勞是無庸置疑的。早在《詩經》的〈小雅‧蓼莪〉,對於父母的辛勞與偉大就有這樣的描述: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勞瘁。
……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出入腹我。
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不過,在中國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文化之下,母親更擔負起對小孩的養育、照顧及教育等重責大任。
因此一般中國家庭裡,母親與小孩的連結比父親來得更緊密,無怪乎母親節的氣氛總是比父親節來得濃烈。
五月的第二個禮拜天是近代我國認定的母親節。
代表母親的康乃馨以及與康乃馨有關的圖案,在母親節的前後,幾乎到處都看得到。
這個節日的訂定來自美國。但大家都忽略了,其實在中國,自古也有代表母親的花卉。
《詩經》的〈衛風‧伯兮〉裡就有這樣的記載:「焉得諼草,言樹之背。」根據朱熹的注釋:「諼草,令人忘憂﹔背,北堂也。」「諼」,意為忘記,「諼草」即是「萱草」,「萱」古代也通作「藼」或「萲」。
萱草古代還有忘憂草、解思草、療愁草、宜男、萬年韭之名。
「言樹之背」的「言」是語助詞,無意義。「樹」則是動詞「種」。
北堂是古代居室東房的後部。為主婦居處的地方。
根據《儀禮‧士昏禮》:「婦洗在北堂,直室東隅篚。」唐‧韓愈〈示兒〉詩裡也有:「主婦治北堂,膳服適戚疏。」
北堂後來被引申為母親的代稱。
因此,古代中國人以「萱草」來代表母親,意思就很明顯了。
孟郊有名的詩作〈遊子吟〉:「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寸草」指的就是「萱草」。孟郊還有另一首〈遊子詩〉寫道:「萱草生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門,不見萱草花。」
這次,孟郊用「萱草花」來代表母親對兒子的思念。
王冕〈偶書〉:「今朝風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為母壽,所喜無喧嘩。」
王冕在風和日麗的早晨,在北堂前萱草花盛開的時候,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卻母子情濃的為母親舉杯祝壽,看來這樣安靜無喧嘩,也正是王母所喜歡的吧!
既然母親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那麼重要與偉大,因此歷代詩人對萱草花的吟誦自是不絕如縷,畫家也不例外。
根據〈宣和畫譜》記載,早在唐末五代,許多畫家就已經以萱草花入畫,如梅行思的〈萱草雞〉,還有滕昌祐的〈萱草兔〉、〈萱草花〉,刁光胤的〈萱草百合圖〉等。
及至宋代,花鳥畫大家趙昌更是創作過〈萱草圖〉、〈萱草戲貓〉、〈萱草榴畫圖〉等諸多以萱草為主題的畫作。
接著歷代畫家以萱草入畫的作品也很多,畫面大都配以犬、雞、兔等庭園常見的家禽、家畜為多。如宋代傳為毛益所繪的〈萱草遊狗圖〉,則是畫了一隻母犬帶著四隻小犬在萱草花下嬉遊,當然也意寓著「母愛」的意思。
清代王武〈忠孝圖〉則以萱花代表「孝」,而以向日的蜀葵代表「忠」,再以松樹代表堅貞不二。
近代許多知名畫家,如任柏年、吳昌碩、齊白石、張大千、高劍父、趙少昂等也很喜歡以萱草花入畫。
或許,以後我們應該提倡以萱草花來做為母親節送給母親的花卉,畢竟,「萱草花」才是真正屬於中國人的母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