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牆編

西元前四百多年，西方醫學祖師爺 —— 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曾經提出，利用身上味道的改變，可作為疾病診斷的一種方式。近年來，也有些科學研究支持「活體生物感測器」的做法。

這要從1990年代開始說起，世界大戰雖已平息50年了，但世界各地內戰頻仍，過去10年間，仍有高達5千多人死於地雷。為了安全拆除地雷，比利時人巴特•威金斯（Bart Weetjens）堅信有些動物比人類擁有更敏銳嗅覺，認為可以訓練體重比較輕、不足以引爆地雷的動物，來幫助尋找未爆地雷，以便安全拆除它們！

威金斯與囓齒類演化生物學教授，一起討論最適合的動物地雷偵探。最後他們決定用非洲土生土長、壽命長達7年的非洲巨鼠（African giant pouched rat），作為訓練目標。非洲巨鼠是世界上最大的鼠輩之一，成體加上尾巴可以長到近1公尺長。非洲巨鼠可以聞到埋在20公分深的TNT炸藥。

找地雷還不夠，由於肺結核在坦尚尼亞的盛行，2003年威金斯團隊開始訓練非洲巨鼠聞出肺結核病患，最終發表88%準確性（sensitivity）的不俗成績。

能嗅善舞

準確率高

到了2021年，美國科羅拉多州立大學生醫科學家戈登教授（Glen Golden）發現矇眼貂（Ferrets）可以從鴨子糞便中聞出禽流感。矇眼貂在2500年前就被人類所馴化，直至今日仍有少數獵人，會和矇眼貂一起出去獵兔。矇眼貂的英文名字，源自於拉丁文的「Furittus」，原意是「小偷」的意思，可能是因為牠們有偷偷拿走東西去藏起來的習慣（矇眼貂臉上花紋看起來也很像小偷）。

早在2013年美國國家野生動物研究中心就發現，小鼠可以分辨禽流感患鴨的便便。不過小鼠的壽命短，好不容易訓練完畢就死了，而且也不太會和人類互動，不太能運用在農場中；而最社會化的狗狗訓練起來曠日費錢，在真的確定動物們能夠成為禽流感偵探之前，人們不會大膽投資訓練狗狗。於是戈登利用很會和人類互動的矇眼貂，作為訓練狗之前的橋接模式動物。

戈登首先訓練矇眼貂聞裝有鴨便便的盒子——要是找出盒子中裝著患鴨便便的盒子，就用短手抓抓它，好跟實驗人員討賞。結果矇眼貂表現超級良好，正確率超過九成——盒子裡裝的是隔天的，或是吃不同飼料的鴨便便，全都難不倒矇眼貂偵探！

想不到聞大便也可以成為矇眼貂的職場強項。拜矇眼貂的「強心針」，機場已經開始在訓練狗狗，希望牠們能聞出新冠病毒患者，強化邊境管制，可謂史上最速快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