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捕捉到玻璃窗背後害羞的微笑。圖/陳偉哲
文/陳偉哲
攝影師的眼很野生,不顧周遭丟來的冷眼光或手背遮擋的羞澀,一旦對焦就趕緊像餓狼咬定綿羊一般狠的時速定格那刻。地球自轉一切便在移動,除去靜物和風景,要用鏡頭去捕獵肉眼前方不斷改變的東西,考究的是勇氣和時機的拿捏,方能把想記下的畫面卡在記憶體內。
自認鮮少出遊的我,每搭上一趟新的旅程,眼睛就會套上年輕時的好奇心,像剛從原始林出來的野小孩一般四處探險取景。因視野的食量過大,所以三位數吉位元組(Gigabyte)以上的記憶體是必備之物。
我喜歡拍照,也拍陌生人沒及時反應過來的自然照。有的路人會還我微笑,有的無動於衷,無論如何,只要不打擾到對方,那些自然動作的成果有如舞姿一樣婀娜美妙。若捕捉玻璃片後的光景,即便反光再倔強,我耗盡心思靠相機去刷開一切光暈導致的失焦穩穩鑲住後頭的淘氣,主角離開後再回看作品時,往往會有一種容光煥發的自足湧上心頭,將拍攝的欲火繼續燃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