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佩梅
詩人勃萊說:「從暗淡的公路歸來,晾晒的衣服在繩子上看起來多麼平靜。」
一個不喜愛花草的人,是看不到草木何時萌芽的;一個不喜歡開窗的人,是聞不到風的清涼;一個不重視友誼的人,是嗅不到同桌喝的咖啡特有的香味。
睽違三十年不見的好友,從德國回來。外頭的雨密密斜織著,我們在室內享受著菠菜卡尼尼配玄米茶,淡淡的香味。三明治的鬆軟酥融著胃,有著微笑臉蛋的奶泡在茶面上不停旋轉。
話匣子從阿爾卑斯山輕輕滑下,那兒有一種花叫做「須臾」,每當開花時占據整個山頭,在山腳下也可以望見它的溫柔。就像國小時的大象滑梯,即使我們長高長大,不再依附它,那溜下滑梯時興奮的快感,仍可以穿越時間的沙漏,流進心田!
聚會結束,她即將搭乘飛機穿越半個地球回到漢堡,我們將各自在不同的位置,繼續搓磨著歲月。然而,席間的溫馨話語,翻騰笑聲,卻烙在心坎上, 並以友誼的溫暖包藏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