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老師和師母 圖/林一平
文/林一平
2010年8月是我的老師Edward Lazowsa的60歲大壽,師叔John Zahorjan於5月時寄一封電子郵件給我,寫著:「Any chance you'll be near Boston around July 23rd? Lyndsay and I are planning a SURPRISE birthday celebration / mini-symposium for Ed at MIT. (Why MIT? To heighten the surprise!)」原來他和師母Lyndsay安排,要騙我的指導教授到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參加學術會議,給他一個驚喜的生日慶祝會。
我的師叔Zahorjan腦筋動得快,是個點子王。他長得相當英俊,我1980年代第一次見到他時,覺得他實在應該去演「007」這個角色。他的身材高挑,常常將粉筆放在黑板上面,上課要用粉筆時,伸手一摸,探驪得珠,就可寫黑板。當年課堂的黑板會備有粉筆,但常常用盡,造成老師的困擾。其他老師手不夠長,搆不到黑板上的粉筆,這些粉筆便成為師叔Zahorjan的專用。
點子王師叔想以捉弄指導教授的方式為他做壽,我一點都不意外,也興致勃勃,欣然同意加入這個「共犯結構」。在慶生會中大夥將教授「紅袍加身」,令他笑得合不攏嘴。
我們也製做了學術家譜(Ed Lazowska's academic family tree),將一代一代博士畢業的傳承列出。我的指導教授共有21位博士畢業生,在家譜中卻列了22位學生。因為大師兄Hank Levy是1980年的碩士,但學術成就傑出,曾任華大計算機系的系主任,並於2011年當選美國工程院院士。我算是第8位弟子。整個家譜延續五代,共有238位博士傳承。我延續了台灣這一分支,傳了三代。望著這張家譜,好像老鼠會,蔚為壯觀;2021年,又隔十餘年,學術家譜又大幅擴展,小老鼠增加二至三倍,我這一支,有36位第二代博士,及19位第三代博士。
我保留一張老師和師母年輕的照片,年代已久而模糊,但很讓我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