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風景】 水聲冥想

文/林榮淑 |2021.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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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榮淑

日以繼夜,生命溪河流淌,一條溪流一首生命之歌。

咿咿 嚶嚶 潺湲 颯颯 渢渢

琤琤 潺潺 激激 滑辣

淙淙 溘溘 沉沉 烈烈 嗟嗟

灂灂 溜溜 蒞蒞 琤璁

滴答 滾滾 淺淺 濛濛 洸洸

洽濡 嘔啞 軋軋 虢虢

琅琅 答答 丁丁 唧唧 容容

哇哇 轟轟 瀝瀝 泙泙

嗚嗚 漰沛 轟隆 嘎嘎 硼砰

撲鼕 澎濞 瀧瀧 ……

童年夢想,少年幻想,成年隨想,壯年創想,老年懷想。有長有短,有快有慢,有高有低,有節奏沒有休止符。酸甜苦辣,悲歡離合,因果交纏,欲語還休。

水聲咿咿嚶嚶,迴旋生命源頭。天頂月牙倒掛清澈無塵水鏡徜徉。懵懵懂懂,不知用力舀存典藏。溪流腳步細細碎碎,無休無眠。被催促的童年快速地被淹流過去了。映在溪流鏡面,若有若無月光,有魂無體。常以為還留下童年的風,依然不捨地在河岸邊溜著。

水聲潺潺湲湲,迴瀾生命上游。天頂上弦月浮沉急急忙忙趕路的溪流。似懂非懂,拿著捕蝶網奮力追捕月光。水流跫音哇哇軋軋迤邐千里之外,被催趕的青少年飛快被淹流過去了。水鏡閃爍,月影波靜,月光迷離,誤以為還留藏青春少年的微雨,戀舊不離,溪岸邊輕歌漫舞。

水聲嗟嗟溜溜,飛濺生命中上游,天頂半屏月平躺不急不徐水床底。初識愁味握緊放大鏡,窺尋月影,揣測月圓日。溪流步履風風火火,追名捕利,半屏光影情切切呼喚另一半,一陣急似一陣。

水聲轟轟滾滾,拍打生命中游,天頂圓月倒貼水底貯滿一條溪河。汗流浹背,佇立水岸,探望水中浮月。流來天狗一隻,圓月無處躲閃,四處逃生,看盡月光疏密,生命流水無常,揮手溪河瘦了身的月光,自高原俯身流去。

水聲嗚嗚淺淺,洄游生命下游。天頂下弦月有氣無力側躺溪底假寐,半睡半醒,溪流回聲輕拂岸邊水草,瘖黯月芽光哆嗦,兀立生命下游出口。風霜滿面若真若幻,似有似無,不能自己。水月聲光影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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