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蒂芬

記得小時候，因生活在宜蘭鄉間，中午休息學生都是步行回家吃午飯，順便看一會兒布袋戲，對我來說，那時最恐怖的事，莫過於從天空冷不防飛來，故意戲弄小孩的烏鶖。

當時總是疑惑：為何同學們從未被攻擊？而鳥兒看到個子袖珍的我，卻非得欺負不可呢？幸好那時跑得快，當我開始發出驚叫，家裡的土犬聽到，就會遠遠衝出來狂吠救主。總之對於那種從地獄回到天堂的滋味，真是畢生難忘。

後來在電視上看《星雲禪話》節目，師父提到「狗子也有佛性」的公案，使我格外感到興味。他提到「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的觀念，其文章裡更說：「世人對有無二字，總用二分法去了解，認為世間總是有與無的對峙，是與非的不同，善與惡的分別，此實世人不能認識回家，找到本來面目的根本原因。」

又說：「狗子有沒有佛性？『佛性』本來就不可用有無二字說的，趙州禪師不得已，說有說無，不知大家能體會出有無之中道理否！」當時年紀輕，不敢說完全聽懂，但後來歷經諸事變遷，卻常常憶起這段開示。

原來在餐廳工作時，常有八方來客，因口味的不同，希望師傅配合。如以春夏秋冬來看，我們考慮的是肝心脾肺腎、五味對應五色，這樣才能更健康，但有的客人不吃酸，有些連薑片、麻油、菇類、九層塔的味道都排斥，而最特別的莫過於一位退菜率高達三次的女士。

我只得親自為她服務，探詢為什麼怎麼煮都不合意？其實那時廚房的幾個小師傅，都覺得碰到「地雷客」了。但她說：「我只是要很細很軟，你們都切得不夠碎。」後來我把食材處理得像嬰兒吃的那樣，連火鍋的高麗菜、紅白蘿蔔，也切成絲煮到爛，她終於開口吃了，但怕消化不良，還是打包了一半的份量回家。

後來，她變成店裡的常客，還打聽好我排休的日子，因為我的手藝「最爛」，她不必用力咬，就能夠吞嚥吸收。爾後得知，她因疾病而產生後遺症，才四十出頭便骨瘦如柴、食欲低落，但只有到店內，才吃得下完整的一餐，這豈不是令人很高興的結局嗎？當然我也得感謝她，才得以讓既有的思維完全解構、重整。

春臨大地，依中醫學的看法，又到了養肝的季節。因此我們除了要多吃綠色蔬菜，也可以多嘗酸味食物。如此除了吸取季節蔬菜的營養外，大量的纖維，也是讓腸道保持通暢的妙方。

【薄荷青醬炒時蔬】

材料：

❶調味：鹽、香菇風味粉、白胡椒粉、糖、味醂各適量

❷薄荷青醬：九層塔100g、薄荷葉30g、炒香南瓜子50g、芹菜葉1小把、橄欖油150cc

❸時蔬：杏鮑菇、青花菜、甜椒、香菇各適量

作法：

❶將薄荷青醬材料跟調味料以調理機打勻備用。杏鮑菇、甜椒、香菇洗淨切滾刀，青花菜切適度大小備用。

❷把杏鮑菇以外的蔬菜以放了油、鹽的滾水燙過，撈起瀝乾水分。

❸起油鍋，放入杏鮑菇乾煎，待香氣飄出後，放入青醬炒熱，再拌入燙過的蔬菜炒勻，即可盛盤供食。此菜式可跟烤過的法國麵包一起吃，也很可口。

【京都三杯醋醃蔬菜】

材料：

白蘿蔔半顆去皮切薄片、小條紅蘿蔔1條去皮切薄片、小黃瓜1條切薄片

調味汁：白醋240cc、冷開水240cc、醬油兩小匙、二砂糖8大匙、鹽1小匙、味醂4大匙

作法：

❶將白蘿蔔片用少許鹽醃過，出苦水後以乾淨開水漂過瀝乾。

❷把調味汁全放攪勻，煮至將滾未滾時，熄火冷卻備用。

❸將各式蔬菜放進醃汁內，放約一天待其入味，即可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