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四年起,北非偷渡客大增,這些人都試圖到歐洲尋求庇護。偷渡客多來自厄利垂亞或敘利亞,從利比亞出發,橫渡地中海,希臘也成為登陸口岸。每年幾千人死於海難。
一般所謂庇護通常指政治庇護,因政治或宗教信仰被迫害的人尋求他國庇護。庇護與一般難民有別,後者是大量人口流入,庇護則屬少數個人,多以個案審查。兩者有時重疊,難民與非法移民亦同。但去年上百萬人湧入歐洲,新聞報導裡,難民、移民兩詞交互使用,已難以區別。
近年許多歐洲經濟低迷,移民大量湧入,反移民呼聲甚囂塵上。歐洲議會選舉,各國極右翼政黨竄起,理念偏向民粹主義、民族主義,反移民。除了排斥移民搶飯碗,也希望維持「純淨」民族國家。民粹主義訴求直接民主與草根民主,認為政治菁英腐化,不可信任。民粹主義下,民眾易被煽動,易形成暴民政治。
德國對非法移民最友善,去年接納難民百萬人,將近二十萬是兒童。教育當局額外招募教師,成立八千多個專門班級,提供小難民就學,學德語,以盡早融入社會。但移民造成諸多社會問題,總理梅克爾「太過仁慈」已衝擊政治生涯。
瑞士最早高呼擠爆了,二○一四年「停止大批移民」公投通過,限制每年移民不得超過總人口百分之零點二。歐盟警告,此舉違反人民自由流動原則,雙方關係趨向緊張。但緊接著,東歐、中歐到西歐,各國都不堪「移民流」壓力,相繼恢復管制邊境,使申根公約的免簽證制度開始瓦解。
許多歐洲人說找不到房子,在火車上沒有位子,沒有理想工作,文化有遭外國人侵蝕破壞之虞,不安全感愈來愈深。洛桑管理學院教授說:「這種感覺勝過了理性」。英國緊縮移民政策,排外心理也勝過理性。
英國甚至曾考慮刊登「自毀形象」廣告,糾正「英國遍地黃金」印象,如「英國遍地嘔吐物」、「歡迎來到歐洲肥胖首都,這是會傳染的」、「經濟衰退?我們才剛要開始」。這種廣告沒有真正推出,因這會真的自毀形象。
一九九○年代起,東南亞與大陸等地人民(大都為女性)透過通婚,移居台灣,共有約六十四萬人。新住民子女人數成長速度驚人,二○一三年統計,就讀國小的有十六點一萬人,是七年前兩倍;依成長速度推估,二○三○年時的二十五歲青壯年,將有百分之十三點五為新住民子女。
新住民已是台灣一大族群,面臨的問題有語言隔閡、飲食習慣、風俗文化、教養子女的態度等差異。研究指出,外籍配偶因語言文字不同,無法協助子女的課業學習,進行良好的親師溝通,常造成第二代教育的一大障礙。
國人基本不排外,但新住民多少感覺被歧視;有人甚至不願被稱為新移民或新住民,強調「我們都是台灣人」。幸經政府積極宣導,沒有形成新族群的社會問題。
新移民家庭普遍在經濟、文化上相對弱勢,需要更多資源投入,提升第二代的教育、文化融入和健康照護。如何制訂更理想的人口政策,在全球化時代是各國共通問題,台灣也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