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和在孩子念小學時開始寫作,一開始投稿給《國語日報》,後來則常進攻各報副刊。那時當全職媽媽,生活中多所苦悶,提筆書寫,在稿紙中找到一方天地,既能沉澱及抒發心情。先生對她很支持,有天,她的文章同時在日報和晚報刊出,他高興地表示:「我太太要當作家了!」
宋永魁開始畫畫之後,她夫唱婦隨,涉獵許多美術方面的書,並且到台北市立美術館當導覽義工。這份無酬工作讓她有機會吸收美術知識,提高藝術欣賞能力。
等孩子漸大,陳雲和開始陪同宋永魁出席國外醫學會議,兩夫妻把握行程中沒有議程的時段,排除應酬、購物,甚至犧牲睡眠與用餐時間,一定到當地美術館逛逛,欣賞畫作。除了仔細欣賞藝術原作外,行李箱內還常塞進一本本厚重畫冊。
參觀美術館之餘,兩人也常對著旅途中的勝景,一個拚命寫生;一個提筆速記,為的就是想留取當下美好的感動。十數次歐洲藝術探訪之旅,心得收錄在陳雲和的新書《牽手,遊於藝》裡。
六年前,因為睿祥的激勵,陳雲和開始和李坤山老師學攝影。她跟著李老師和同學到南疆攝掠,體會到「瘋狂好攝之徒」的快感。那一趟,宋永魁也隨行,因為不是去開會,他感受到全然放鬆,領會前所未有的旅遊樂趣,也開啟學習攝影的契機。
這次是婦唱夫隨。兩人對攝影之樂的體會有所不同,宋永魁感受到攝影比起繪畫的理性與快速;因為是畫家,他的構圖能力很強,得到老師的讚美,他也試圖以醫生的敏銳感,從一張照片的意象中,去揣想被拍攝者的內心思維,甚至想從西門町拍到的年輕人身上,窺視社會脈動。
陳雲和卻輕快得多。她覺得攝影是一個人也能單獨且隨時進行的生命歡樂,她發現,在鏡頭下專注凝視的剎那,就像進入禪定般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