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關係中的破裂和衝突可幫助我們解決移情。(示意圖)圖/123RF
作者簡介
大衛‧里秋博士(David Richo)
資深心理治療師、教師、工作坊帶領者與作家。他以婚姻、家庭與兒童諮商見長,非常強調心理及靈性的重要。除了從事心理治療外,也在加州聖塔巴巴拉和舊金山帶領避靜團體。目前在全美各地的依沙蘭靈修中心(Esalen institute)、靈磐避靜中心(Spirit Rock Retreat Center)、聖塔巴巴拉市立大學成人教育中心、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等處授課,並常在英美各地舉辦工作坊。
他把榮格、佛洛依德、超個人學派的觀點巧妙融入專業實務中,亦常在作品中引用文學與詩歌,激起讀者的共鳴並從中獲得啟發。他著有多本探討心靈的作品,包括《回歸真我》、《當恐懼遇見愛》、《信任的療癒力》。圖/123RF
文/大衛‧里秋博士
譯/梁麗燕
當我們認同彼此在爭執中所產生的移情時,我們在關係裡的溝通就變得更清楚、也更有效:「我在你身上看到我母親。把她從你身上抽離,是我應做的課題。」是否下這個決心,會造成很大的不同,即是「解決某件事」和「讓它匯入正在進行的爭吵怨恨裡」。
父母和前任伴侶是存在於每個爭吵中的幽靈,我們能否正視他們,而非一味地譴責眼前的伴侶呢?
我們不僅透過找出它們的根源來面對自己的移情,同時也透過它們,更有意識且更完整地對伴侶提出我們的需要。我們展現自我的感受、說出隱藏的願望,直接對這位「新人」道出我們的期望。如此一來,對方就不再代表過去的那個人,而我們也不再活在過去式。
當我們在如此多的移情中抽絲剝繭,終於知道自己真正的需要時,再看一眼我們的伴侶,也許就會懷疑他或她是否真的有可能滿足這些需要。
這是一個關係中重要︱︱也許是危險︱︱的時刻,這時可能會開啟新的協議,或造成分手。我們的任務是要問,我們需要的是什麼,或妥協自己於伴侶能滿足我們的有限能力。我們可以在治療中嘗試是否有可能改變。我們可以看看雙方如何造成這個不恰當的狀況。
如果一切都沒用,那麼我們會問,是否有任何人能滿足我們這樣的需要?也許伴侶所給予的分享資源很有限,但以一個陪伴我們、深愛我們的人來說,這已是很公平的交易了。那麼我們的挑戰就是,要找到方法來彌補我們的缺憾,滿足自我。
當我們困在移情的循環裡,沒有一件事是完全新穎的。新體驗的機會只會發生在適當解決移情時,透過對移情的覺察,進而打開一個新的行為和反應模式。我們可以對自己說:「這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不是當初發生的。」把自己放置在正確的時間裡,會有將我們中央化的效果。然後我們可以把現在作為建構的基礎,而非建構在當時多變的沙堆上。
讓衝突幫助我們
小時候我們常受到誤解。現在,一旦伴侶誤會我們,我們就會被激怒。這個過度反應可能指出「被誤解」仍然在它「當時」的形態。我們感受到的,不只是在「現在」的新事件中被誤會。
深入真實感受到的意義,「被誤解」的反應就可追溯到過去它如何演變成一種被拋棄的感受。這會造成一種被斷了連結的恐慌,而那就是我們現在被誤會時所感受到的,也因此會非常沉重。
成人關係中的破裂和衝突可幫助我們解決移情。這是因為,就如同偉大的戲劇和電影,它們會戲劇性地喚起或永恆化我們與父母的原始緊張關係。一旦這發生了,我們可以很大聲地說:「喔,這正是我小時候的感受。我現在是大人了,這個女人不是我母親。我身為成人的回應會是什麼?」讓自己去面對、處理、解決和安置我們的感受,這樣的方式能幫助我們解決過去存於現在中的幻覺。
我們可以告訴自己:「我沒有被了解,而那不一定表示我被遺棄。」
(摘自《與過去和好:別讓過去創傷變成人際關係的困境》,啟示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