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無愧願心
廖瑞福居士自從遷居到民生東路以來,每個星期五晚上都固定參加普門寺的「金剛禪坐會」。退休後,無事一身輕,他全心全意地加入普門寺金剛義工行列,每天都到寺裡幫忙寺務。起初朋友們找不到他,都覺得很奇怪,一向淡泊恬靜的「老廖」到那裡去了呢?他笑著和大家解釋:「我現在有兩個家,一個在民生東路,一個是民權東路的普門寺。」
九年過去了,他經不起家人的一再請求,才同意隨兒女們移居加拿大。臨行前,他花三萬元一個月僱一名老兵,每天到普門寺代替他當金剛,言明必須做滿一年,方能解職。法師們知道了,和他說:「廖居士!很感謝你考慮得這麼周全,但是你實在不必如此啊!普門寺的金剛很多,你儘管放心地跟隨子女到加拿大去吧。」
他卻一臉正色地說道:「不行,因為十年前,我曾經在佛陀的面前發願要在這裡當十年的金剛,現在還差一年,我必須找別人代替,才算了此心願。」
八、文教老農
二十年前,台灣的佛教徒就知道要發心濟貧救弱、助印經書、供養佛像,但也有部分信徒早已認識到文化教育的重要性,例如佛光會台南地區督導陳順章居士,在當時就經常捐資給佛教文教事業,舉凡佛光山叢林學院的獎學金、編印大藏經的經費、佛光山文教基金會的成立等等,都不落人後。
有人問他:「你為什麼捐錢給文教機構,難道這也是善事嗎?」
他回答說:「是不是善事,我並不去考慮,我只想到佛教的文教事業是一塊好福田。」直到現在,他還是自詡為文教事業的播種老農。
九、賺到歡喜
三十年前興建壽山寺時,蕭頂順先生只是一名木工,我發現他雖然學歷不高,卻很有建築的天份,所以後來開拓佛光山時,特地請他負責工程事宜。
記得當時,我們不曾畫過正式的藍圖,經常都是手裡拿著米達尺,隨意在附近揀一塊石頭,邊討論邊在地上畫圖,佛光山一項項工程都是這樣興設起來。無論當時經濟多麼困窘,我都會儘量設法籌措建款給他,好讓他發放工資給手下的工人;為了怕他蝕本,我常常問他成本夠不夠。
多年來,我們彼此之間已經建立了默契、共識,只要一見面,他就知道我對工程的需要,單刀直入地切入話題,一切形式上的寒暄問候在我們而言都是多餘的。他在山上一做就是三十年,甚至兒子、孫子讀大學工程建築科系,都投入山上的大小工程,只見他經常驕傲地向別人說:「佛光山的工程都是我做的。」
別的建築公司高薪挖角,他一概予以婉拒,也有人問他為什麼如此賣命為佛光山服務,他總是堆滿了笑容說:「因為我在佛光山賺到了歡喜,這是世間所有的財富都不能比擬的。」
(本文節錄自《佛光教科書》第十一冊第十九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