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歸靜

余秋雨在《泥步修行》一書寫道：「無常，是必然；有常，是偶然。」

中途來的葉小弟與妹妹，以往他倆特別喜歡在靜得花掉落的聲音都聽得到的半夜三更，來個你追我跑，八只貓蹄，追跑起來，頗有萬馬奔騰的氣勢；隨著日子一天天推進，也隨著我們的生活習慣，他們可能知道自己不再是過客，而是歸人，達達的貓蹄，終於不再是破壞式的打擾，漸漸調整為日出而醒，夜深而睡的作息，偶爾仍有暴衝，打翻花瓶，咬爛耶誕紅，還很愛啃書，書櫃最上面一層的整排書，已經衣衫襤褸，不堪一讀了。

但整體來說，的確是愈來愈自在地安放自己在這裡的生活，與我、貓奴和老爺，長情又溫暖的陪伴。

我依然習慣佇立在大門後的水泥台上，等待貓奴一開門，我會算準她拔出鑰匙的瞬間，跳入她懷中，節奏剛剛好，這是我們樂此不疲的遊戲。

葉小弟總是待在屋子的另一側，關注我們的默契。終於幾個月後的某一天，依然是我們仨看家，距離往常貓奴回家時間還有一小時，葉小弟忽然從睡窩中用最快速度拔腿就跑，那個當下，我矇了，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跳上水泥台，我頓時明白，貓奴回家了。

我一切都來不及。就待在廳中央，聽著門把轉動的聲音，推開門，貓奴正要拔出鑰匙，葉小弟快了一秒，以他比我重一．五公斤的身體撞入貓奴懷中，沒預料到的貓奴，受重力比預期的強大多了，被門擋住看不到真實狀況，但我聽見他們重心不穩，一起跌倒在地的唉呦聲音。

爾後，葉小弟還嘗試過幾次，我都讓他占了好位，不慌不急，更不會與他爭寵，儘管他失敗的比率還是高一點。

我在「貓眼看人生」裡體悟到：「機會，時出現；緣分，成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