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容易又年終,你的年終是什麼樣子?
圖/歸靜
文/歸靜
一年容易又年終,你的年終是什麼樣子?
我的年終,血跡斑斑,頂著一紅色腳趾甲跨年。
對於天性無法被勉強、被拘束的我們而言,加上我們的腳肉墊又十分敏感,所以,要替我們修剪指甲,不管鏟屎官是遇上溫順親人的個性,還是調皮好動的性情,都是一件高難度的任務;倘若遇上個脾氣刁蠻的貓,再加上個不會剪指甲的貓奴,嘿嘿,那就等著被撓得遍體鱗傷吧!哦──是貓奴遍體鱗傷,可不是主子的我們啊!
在人間走跳六年的我,一直還挺享受貓奴伺候我剪腳指甲,我們每次都會先躺在鋪著軟毯的陽台地板上,夏有涼扇與鳥鳴,冬有暖爐,偶有陽光照射,像這次,還有聖誕紅的陪伴,隨便一拍都是一張充滿清新意境的明信片;更重要是還有按摩,末了更以好吃的餅乾謝幕。
說不上剪指甲是幸福,但是我小日子裡的享受,倒是真的。
但世間無奇不有,就像誰能想見今年一開局就來了個不離不散的疫情,原本的地球村成了一座座築起高牆、與世隔離的城,雖說我沒受多大影響,但我也見證了屬於鼠年的奇幻變化;於是,因緣疊加,逆行的我,終於也見證到自己有遍體鱗傷的一天,真是萬分感慨自己是那麼的溫馴,卻遇上個大近視還不戴眼鏡的貓奴。
我真的太難了。
幾乎都秉持適溫的心過小日子的我,沒曾想溫情脈脈的平凡生活裡,竟有我想不到的人情世故在暗流湧動。那天,貓奴先為葉小弟剪指甲,平順地大功告成,得意的貓奴就抱起了比黃蓉還刁鑽的妹妹,果然大意失荊州,妹妹樂意給她抱,卻抵死不從指甲剪,而且四公斤半的她,力氣之大,抓得貓奴滿江紅。
捨不得她受傷,溫柔地伸出我的前腳掌安撫她,或慌亂間拿下眼鏡而不自知的貓奴,擎起我的腳掌,喀擦一剪,空間溢滿了哀哀叫聲……這也就成為了我跨入二○二一年的第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