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牆編

企鵝是世界上唯一不會飛行、只會潛水的鳥。企鵝家族廣布在南半球，現存共有18個種類。

企鵝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特立獨行的生活方式，成為「鳥中怪咖」呢？又到底企鵝是從南極出發探險非洲和澳洲，還是反過來從非洲澳洲前往冰天雪地的南極？這些問題，從2005年開始，科學家們就吵吵鬧鬧的爭辯著，至今還沒有結論。

目前挖掘到最古早的企鵝化石，是1980年在紐西蘭出土的歪馬路企鵝（Waimanu），推估其生存年代約在6千萬年前。歪馬路身高約65～100公分，體重10～30公斤，大約跟現在的國王企鵝差不多。歪馬路企鵝有著長長的鳥嘴，翅膀比起其他鳥類短，骨頭也較扁平，形成適於滑水的刃狀（可見飛行能力大概已經不太行了）。歪馬路企鵝短短的腿和直立的外型，已經跟現代企鵝差不多了，可以在陸地上走得很好。

你以為企鵝們沒有想過脫離矮冬瓜圈子嗎？那就錯了，自從歪馬路企鵝出現後，又過了2千萬年，到了始新世（Ecocene）出現了一種巨無霸企鵝，身高可以接近200公分，體重高達100公斤。科學家們為這種跟人一樣大的鳥，命名為人鳥企鵝（Anthropornis）。但顯然這種高頭大馬策略是被演化給淘汰了。

科學家們從化石的形態和發現的地層來推論企鵝的起源，一直沒有共識。2006年開始有了基因分析的演化推論，不過大多利用基因片段或是粒腺體基因的序列作為基礎。到了2020年，朱莉安娜教授（Juliana Vianna）利用全基因分析結果，結合遠古地理、冰帽狀況及南極洋流變化來推演後，發現企鵝們的演化是朝南極和赤道兩方面發展適應性的，企鵝們的老家其實是在海面溫度9℃的澳洲和紐西蘭。

全球暖化對於企鵝們的生活有很大的影響，南極第二大的皇帝企鵝地盤「哈雷灣」，自2016年的聖嬰現象，風變強、冰變薄，而且狀況已經連續3年沒有好轉，也孵不出企鵝寶寶，這是前所未見的狀況。然而，隔壁的村子（道森村）卻開始擠了滿坑滿谷的企鵝，表示皇帝企鵝也開始遷徙，寫下皇帝企鵝的雙城故事。

地球從形成到現在，經過了幾次氣候極端的變化。企鵝們花了百萬年以上的時間，來適應不同的環境。在人類開始文明發展到現在，由人為活動所造成的氣候變化速度，快到讓許多物種難以適應，企鵝也是其中之一。現在，企鵝們已經開始前所未有的拓荒行動，企鵝的改變能追得上全球暖化的速度嗎？還是，我們要跟企鵝說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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