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文隆
說到民國服裝的代表,就女性來說,或許能很快地聯想到改良式旗袍,這是民國時期結合滿清寬大旗袍與西式流行服飾的新品種,合身的剪裁突顯女性身材的曼妙,一九二○年代在上海興起後,成為一股風靡全國的流行,也成為洋人對中國婦女服裝的印象。而男性的服裝,除了西裝之外,就屬中山裝最為人知。中山裝也是民國建立之後才出現的男性服裝,其外觀與設計有固定範式,穿來英挺俊美,說是民國之後新式國服的代表。中山裝與改良式旗袍,都能作為禮服出席正式場合。
中山裝大概是源於日本採用的西式軍裝樣式,也與日本高中男生制服的樣式接近,這與清末民初大量中國留學生就學於日本,因而逐漸接受此一服制有關。
據傳,中山裝與孫中山有些淵源,傳說有兩種。一種說孫中山在清末於法屬印度支那指揮革命運動時,在河內向當時著名的服裝店華僑老闆黃隆生訂制西服,該衣著不僅有日本式制服的特色,也添加了南洋華僑流行的企領文裝,幾經修改之後,終於在一九二○年代初期定型,成為中山裝。另一說則稱,孫中山在一九一九年避居上海時,將一套舊有的軍裝提去修改為便服,以備平日著穿,因為這衣服改過之後不中不西,穿的人是孫中山,乾脆起名為中山裝。
但無論這衣服的形制怎麼來的,中山裝成為民國初年男士服飾的流行是事實,不僅孫中山穿著,國民黨人穿著,連毛澤東也穿著,共產黨人也穿著。這或許是因為中山裝不僅穿來好看,也有實用性。其上半身胸前左右及腰間左右各有一個袋蓋口袋。而中山裝的褲子,除了左右褲管兩側各有一個口袋之外,還有一個袋蓋的後口袋,算了算,一套衣服共有七個口袋,能分類攜帶小件物品。
穿著中山裝也講規矩,必須先熨燙,穿來才能整挺,其上不佩領結,內著白色襯衣,但襯衣不能漫過衣領,口袋也不能塞滿物品,或是讓物品露出,所有扣子都必須扣緊,穿上後腰桿挺直,這才能顯出精神抖擻。
日後,有一些說法,認為中山裝蘊含了國父思想的精髓,是一種提醒國人的精密設計,直稱中山裝袖口的三顆鈕扣,指的是民族、民權、民生的三民主義;正面的五顆鈕扣,代表著行政、立法、司法、考試、監察的五權憲法;上身的四個口袋意指禮、義、廉、恥的國之四維,其上的袋蓋為倒置筆架,寓意以文治國;緊扣的衣領表示嚴謹治國;整片後背象徵著國家統一。然而,這樣的說法並沒有資料支撐,更沒有孫中山的背書,僅是穿鑿附會罷了。
今日,我們仍能見到婦女穿著改良式旗袍出席正式場合,但已經鮮少看到男士穿著中山裝出現,比較常見到的多是身著正式西裝出席。不過,影視作品中如刻畫的是民國時期的故事,總是能見到穿著中山裝的男演員穿梭其間,這是一個民國風的形象,帶著民國時期的味道與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