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於1939年馬尼拉市政廳內破爛不堪的古董窗戶。圖/陳偉哲
天窗不語,就地編織半透明光景,懵懵懂懂意外清新。
驟雨提早離浮雲的背負遠行去了,像虔誠的教徒列隊修行,趕在末日來臨以前。丟下玻璃不聲不響地寂寞。
我引頸遙望。外邊樹木仍翠綠著故事抵達目光,激動了每顆眼細胞的葉綠素。瞳孔深處森林迅速蔓延開來,五百年前我們無法穿越的原始林一樣恆久。
光線慢慢由冷轉熱,溶解現實一半,也侵蝕室內了無去處的旮旯。口渴樹幹把頭垂得很低,甚至可以輕易抵觸地上的蔭翳。風偶爾傳遞幾句流言過來,草草打發游走的時間。
這時逆光面對玻璃隔著玻璃以外的世界,除了一堆還未開墾的綠地,其餘便是我們喜歡的荒土,大雨日日無情強襲。
而光繼續沉默,凝注每個生物路經。它所叫不出的名字都是天使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