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接觸以後,呂妙本和我並沒有因為學院辦不起來,就互不來往。我記得在宜蘭弘法的時候,他曾有二次前往探望。不過那時候,簡陋的雷音寺和毘盧寺相比,簡直像是土地廟與大叢林,他的毘盧寺是一座現代建築,金碧輝煌,位在山丘上,居高臨下,風光明媚。猶記我走訪毘盧寺時,看到寺中有一幅由近代佛學大家歐陽漸(歐陽竟無)題寫的「毘盧寺」三個字,大為稱歎。因為在當時,能擁有歐陽大師的題簽,這可是台灣值得紀念的珍寶。
而宜蘭雷音寺,是位在一個小巷道裡面,汽車都開不到門口,裡面還住了軍眷。在面積只有三十多坪的小佛殿,殿堂裡供了上百尊的佛神像;尤其,我的房間還和佛祖共用一盞電燈,實在是自慚形穢,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呂妙本為我感到很惋惜,認為我到宜蘭實在是太委屈了。雖然雷音寺和毘盧寺比起來相形見絀,但我並不覺得委屈,因為在宜蘭這個地方有青年人,我就是希望能接引這許多青年,相信只要我好好跟他們在一起相處,在將來,他們都會是佛門的龍象。我記得後來呂妙本也辦過「佛教人員布教講習會」,可見他是很熱心於佛教弘化事務的人。
民國六十三年,呂妙本發心出家,由道安、賢頓、聖印三位法師為他主持剃度,隨後在萬佛寺求受三壇大戒。他出家後,更加熱心法務、教育的推動,以弘法利生為己任,並且終於完成了他在民國四十一年時就跟我提到的心願─創辦毘盧佛學院。我為響應他的熱心辦學,還曾派了二個徒弟到他那裡念書,表示我支持的心意。
之所以在這個章節談起妙本法師,主要是因為最早他對文化和教育的關注,我引以為志同道合;後來雖然我們沒有合作,各行其道,但是至今回憶起來,應該也算是我在台灣相當親近的佛門道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