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歸佛光」的符芝瑛,在創作過程中,因徜徉法海,對佛光山產生堅信與責任感。 一天,與星雲大師談到佛光山的未來發展,提到成立研發中心時,大師意有所指的對她說:「你可以準備來山上了吧!」
沒有太多的遲疑與考慮,她選擇直下承擔,儘管任務是「一山比一山高」,「Give and Take.我當然是努力付出。」對符芝瑛而言,這是回饋佛光山與星雲大師的給予,也是她以佛弟子身分報恩的時刻。
她認為,很多人一生都活在別人的肯定當中,一旦退休,少了外在的認同,就成了家裡的大麻煩。她肯定自己生命的意義,也確信退休後,仍能走在以法為依歸的佛道上,繼續舞動生命的彩筆,繼續發揮自己的光與熱,「我要讓更多人因我的文字認識佛光山,甚至體驗佛法的奧妙。」
「雖然在外相上,我是一個在家人,卻一心一意愛這個地方,認同這個地方。」符芝瑛說,撰寫《雲水日月》期間,佛光山在傳燈樓為她準備一間書房,免去舟車勞頓,也方便收集資料。她經常挑燈夜戰,只為不斷挑戰極限,呈現更理想的作品。
符芝瑛的付出,佛光人感動於心,許多人表示閱讀《雲水日月》時,看到佛光山弘法種種,活靈活現地展現在字裡行間,往往觸發閱讀者內心深處的宗教情懷,而激動落淚。面對這樣的肯定,她欣慰的說,「原來大家已把她視為『自己人』。能獲得大眾的肯定,更讓我感受到佛光山七眾弟子團結合作的弘法方式,『僧情不比俗情濃』,給了我最好的鼓勵。」
「師父不斷在變化,一段時間不見,好像又變了,時時充滿無限的可能性與創意,而且永遠有新的想法,反而是我們比較僵化。」符芝瑛說,「師父的一生宛如上演一齣好戲,隨時在on going,因為不斷在變,要幫他定位,好像用一個框框把他限制住一樣。」越是深入接觸大師,越發覺大師的浩瀚無邊。
她形容「師父的境界變得越來越飄逸、灑脫!」在她看來,過去大師展現的是以佛教興亡為己任,一種誠於內、形於外的強烈弘法使命感。十餘年後的今天,大師仍然馬不停蹄的至全球弘法,「不過沒有過去一般明顯的線條,著墨與痕跡也越來越淡化。」
「這不是沒有為教的理想,心中那一份堅持仍舊存在,只是呈現的方式柔軟灑脫許多。過去師父對我們的指導比較有脈絡可循,現在都是高來高去的,意有所指,但對我們而言,卻往往不知道指到哪裡去?」符芝瑛笑著說。
「有一次我問師父:『為什麼你的每一個徒弟,都覺得你對他是最好的、最了解他的呢?您是怎麼做到的?』大師想了想,問了我一句:『那你覺得呢?我對你是不是最好?』」這種「簡單」的語言表達,看似簡單,實則蘊意深奧,符芝瑛說,懂得其中三昧的人,有一種拍案叫絕的暢快,但不少人往往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只能一臉疑惑地望著大師。
採訪,得以親近大師。為了採訪,為了跟上腳步,也跟上大師的思想,符芝瑛意外發現自己的成長,「這該是《雲水日月》之外,佛光山送給我的一份驚喜禮物。」
從門外漢到登堂入室,符芝瑛歡喜接受這樣的轉變;從中立客觀撰寫《傳燈》,到感情躍於紙上的《雲水日月》創作,符芝瑛感受到當初一個秉持專業、桀驁不馴記者,遇上一位「像沒有牆壁的大教室般」的宗教家,兩者生命真誠交會,引燃一盞莫名奇「妙」的熊熊火炬。
從《傳燈》接續火種,繼而照亮《雲水日月》一書於大地。期待未來!她將繼續以文化之筆,遍灑佛光於所有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