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是空間,「日月」是時間,以時空兩個軸線,交織寫出《雲水日月》──星雲大師的一生。
我在書裡
有人告訴符芝瑛:「《傳燈》裡面沒有作者,但是《雲水日月》的作者,隱約浮現、隱藏在文字背後。」她完全同意這樣的說法。她開懷地表示,「《傳燈》的作者彷若被玻璃板遮住,你可能看得見但感覺不到。但在《雲水日月》裡,你會發現玻璃板撤掉了,『我』就直接出現在書裡面。如果你想和我對話,只要把手伸出來,把心拿出來,『我』就在那裡!」
《雲水日月》,是符芝瑛繼《傳燈》後,以全新的寫作風格創作而成。「一開始,就陷入掙扎,是只寫續集、還是全部重新來過?」她思考了好久,無法做出決定。
「為了讓沒有機會接觸前書的人可以首尾相連;也為了試練自己十年來有無長進」,她決定不寫續集。
「這十年來,我有話要說。我甚至想藉由這本書,澄清外界對佛光山的誤會。」這些態度,加深符芝瑛「發心」撰寫《雲水日月》的新頁,也造就出與《傳燈》迥然不同的風格。
一本案頭書
看過《雲水日月》的人會發現,作者大量採用人物側訪,訪談對象,從海內到海外,從道場發心義工到單純的街井市民,還包括其他宗教人士。「我想營造一種空間感、立體感。我總不能自己一直說師父有多好,佛光山有多棒。我要藉由『側訪』告訴大家,佛光山好在哪裡?為什麼好?」
大量的訪談,符芝瑛以小窺大,以感同身受的心情,陪著受訪者時而開心、時而流淚,時而激昂,時而振奮。從小人物的眼裡、口中,她絲毫不做地作,一點一滴投射、建構出宏偉壯麗的佛光山與星雲大師。
由於大量運用訪談資料,符芝瑛表示,她不是一個具有「侵入性」行銷性格的人,但書中那種自然流露的真情,與對佛光山誠於中、形於外的感動,無形中能讓讀者在字句裡起信。「我更希望每一個人都把它當成是案頭書,反覆閱讀,讓心中的感動,延續不斷。」
沒有序
談到《雲水日月》沒有作者的序,符芝瑛笑說:「回想起來,我寫《傳燈》時,真的是大言不慚,就在書的前面放了自己的序。但這十一年來,越是接近佛光山和師父,越是覺得渺小。我何德何能在《雲水日月》放自己的序啊!」
這次,她只在書的後面放了一篇感性的後記。「那只是抒發一下寫書時的情感,和讀者說說悄悄話。」她語帶調皮地說。
傳遞作者心底話的同時,可以看到符芝瑛已將自己融入書中,藉由那枝帶感情的筆尖,書寫訪談者與佛光山的點滴故事,展現佛光山行佛在人間的宏觀。
沒有結尾的結尾
一擊忘所知,更不假修持,
動容揚股道,不墮悄然機;
處處無蹤跡,聲色外威儀,
諸方達道者,咸言上上機。
──香巖智藏禪師
「寫書不能免俗的,總是要有個結論嘛!但要替師父下一個結論是很難的事!」除了書的開頭,符芝瑛為大師定位在「立功、立言、立德的偉人」,書的結尾,她引用了智藏禪師的一首偈語,作為《雲水日月》的結尾。
她特意運用這樣的手法,給讀者留下一個很大的思考空間。「這是一種不結束的結束,要讀者把閱讀的那一份感動延續下去。況且師父現在還是『ING』,很難替他下一個定論。」亦如書中作者所說,大師不只屬於佛光山,不只屬於台灣,他已是全世界、全人類的寶藏。
正因為如此,符芝瑛不僅要讀者延續閱讀時的那份法喜,甚至希冀接續這本書,人人都能成為佛光山未來歷史的一部分。
《雲水日月》與其說是星雲大師個人的傳記,不如說是作者對佛法體驗、感動的真實紀錄。符芝瑛毫不保留地把對於佛光山與大師的情懷,完全展現在書中,更期待大家透過閱讀,喚醒心中的感動,與她一同邀遊在這塊人間淨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