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洪貞

為了惜水，一直以來，我都拿洗米和洗蔬果的水來澆花。或許是洗過的水，偶爾會留有蔬果的種子，於是我的花盆裡，經常會長出一些菜苗。

記得春末時節，我發現有兩個花盆裡，各長出尺餘長的苦瓜苗，正往花枝高處攀爬。為了給它們更好的成長空間，我趁著爬山時，撿回幾隻約五尺長的小樹枝，然後利用陽台的一角綁好固定，像個迷你瓜棚。然後把這兩株瓜苗，順勢牽在瓜棚上。

或許它們有了四處竄爬的瓜棚，加上我施了有機肥，所以不出幾日，瓜棚一片翠綠中還點綴著朵朵黃花，引來蜂蝶穿梭。

某天我在修剪枝葉時，忽然發現棚底下，掛著五條拇指般大的小苦瓜，有一條呈黃色，可能是被蜜蜂蜇壞了。為了保護那四條潔白如玉的小苦瓜，我把每一條都套上了防潮紙袋，希望它們能夠順利成長。

我不僅幫它們套袋護身，如遇午後雷陣雨來襲，我還會在瓜棚上立個大傘，讓瓜藤不被風雨摧殘。

就在我呵護備至下，四條苦瓜陸續成長。當長到了碗口般粗時，每隔三五天我就摘一條加菜。不管是快炒後，鋪上事先煎好細切的黑木耳，或加了幾片鳳梨和梅乾菜熬湯，抑或切塊和綠苦瓜，先炸軟後再和一些豆皮一起燜煮或滷，都風味絕佳，是最好的宿民美食，那回甘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