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朋友的新書發表會上,有一名讀者提到,他想將自己過往的創傷經驗寫成文章。我一邊聽著他的經驗分享,一邊覺得有股銀河流進腦海般,難以言喻的體悟與傷感。圖/泱汀
文/謝瑜真
前幾天,在朋友的新書發表會上,有一名讀者提到,他想將自己過往的創傷經驗寫成文章。我一邊聽著他的經驗分享,一邊覺得有股銀河流進腦海般,難以言喻的體悟與傷感。
疼痛書寫經常被當成治癒自我的方法之一,我也曾經嘗試過,但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在描寫這件事時,就是將回憶從大腦中挖出來剝開,剝開愈多層,愈會嗅到痛苦的氣味。
我經常寫到一半就放著,讓它發酵,等待時間讓它找到屬於它的氣味。繼續寫下去是好事,但要是做不到,那也不丟臉。坦露、審視與埋藏,都是面對傷痛的一種方式。
一直到現在,我的電腦裡儲存了好幾篇完成的、未完成的自我書寫文章,像釀了好幾罈的醬汁。它們已脫離好壞審美的世界,與無法消除的過去一樣,僅僅只是存在。那樣的存在是一種紀錄,也是一種證明,證明自己還活得很好,在這裡。如此一來,就明白了一切都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