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詩豪

筆者就讀國中時理化成績僥倖拿過全校第一名，當時理化考題中最常出現的幾道題目:「為什麼人們聽夠互相聽到彼此的聲音？」。標準答案:「因為我們之間有空氣，透過振動那些空氣分子，就能傳遞所謂的震動波（聲音）。」此時若是再進一步提問：「那如果抽掉房間裡所有的空氣，還聽得到彼此的聲音嗎？ 」答案是「少了傳遞用的介質（空氣），是無法聽到聲音的。」隨著這十幾年量子力學的進步，我若是再回去當學生作答可能要被扣一些分了。

因為熱通常是透過分子或聲子（Phonons）的振動在物體間傳導，所以在這邊一起拿來作討論。稍微有認真上自然課的同學都知道，熱能的傳導方式共有三大種，傳導、對流、輻射。其中的熱傳導必須要在兩物體間有介質才能傳遞。這個科學認知在國中理化課本可能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一但進入到奈米層級的話，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前些日子發表在《自然》期刊的研究發現，在小尺度上熱能的傳遞是不需要有介質的存在，這是在西元1948年一位卡西米爾科學家所首先發現的現象。他提出熱能夠橫越數百奈米的真空距離進行熱「傳導」。期刊報導，科學家將兩塊氮化矽薄膜置於真空室中，若他們加熱其中一層膜時，就算考慮到熱輻射現像的介入，這兩層膜之間還是沒有任何聯繫，但另一層膜居然也會開始升溫。下一次上理化課，當老師問你是否對著宇宙大聲呼喊時，我想你可以有些不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