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孟蓉

　咒語「菩馱夜菩馱夜」，梵文b o d h a y a-b o d h a y a，漢譯讀音或為「佛陀耶佛陀耶」。

　「菩馱夜」與「菩提夜」的語音、語義相近，不過這裡的「菩馱夜」指「知者」、「覺者」或「能覺者」，也就是指「佛陀」。

　不過「菩馱夜菩馱夜」在《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大悲心陀羅尼》的解釋，則是指阿難尊者，也是此處題記所言「此是阿難本身也」。但是從題記所詮釋的意義和咒語的關係來看，二者並無直接關係。

　另外，「菩馱夜菩馱夜」在《水陸道場法輪寶懺》則被詮釋為「菩提樹下了了覺知證佛果位」的覺者，而且也是十方諸佛摩頂授記的「頂上化佛手」之咒語。正如《千光眼觀自在菩薩祕密法經》所言的：「若人欲得一切如來灌頂授記者，應修頂上化佛法。」

　而上述經文「頂上化佛法」之「化佛」也有幾個解釋，一是指如來對地前菩薩所應現的種種身，所以又稱之為應化佛、變化佛。

　其次是指應機隨宜化現之佛形，譬若《般若經》裡的一段文，文言：「爾時世尊出廣長舌相，遍覆三千大千國土。熙怡微笑，從其舌根放無量千萬億光，是一一光化成千葉金色寶花。是諸花上皆有化佛，結跏趺坐說六波羅蜜，眾生聞者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復至十方如恒河沙等諸佛國土皆亦如是。」

　另外，在《華嚴經》裡「化佛」是指行境十佛之一，意思是指佛化現入滅，並且深入涅槃，同時也指菩薩完成修行而體達究竟佛果的境界。

　雖然「化佛」是如來化現的不可思議境，不過這樣的不思議也成為禪師與學僧參悟的公案。一日，禪師上堂，以拂子畫了一個「○」相，要學僧參悟，學僧無語，後來禪師便言：

　無量大寶王剎，一一剎土現無量百千化佛；一一化佛放無量億種妙光，一一光中照無量萬億沙界；一一沙界，所有草木叢林，蜎飛蠕動，燈籠露柱，羅漢夜叉。或修清淨善因，或造無邊惡業，盡在其中出沒卷舒，不相妨礙。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菩薩妙心蒙佛摩頂授記，盛宴中，菩薩身長八十萬億那由他由旬，身紫金色，頂有肉髻，圓光中有五百化佛，一一化佛有五百化菩薩無量諸天以為侍者，舉身光中五道眾生一切色相皆於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