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不都是鳥呀,或養雞養鴨什麼的,怎可能有孔雀?但是,我倆在要不要結婚而猶豫不決時,真的看到孔雀開屏。從住家到工作室,路上有個養雞場,也不知走過幾百次,那一天竟然出現了孔雀,車子過了,我們回頭看了孔雀,牠竟然開屏了…到了山上後,他就說:結婚吧。」
那天之後,再也沒看過那隻孔雀,雙腿盤坐骨董椅上,劉若瑀回憶往事:「我們一路走來好像沒有什麼相處耶,我忙一百件事,他只忙自己的事。」透過落地窗望向已落下初秋黃葉的小院落,笑意壓在眼角說,他不是坐在窗前,就是去院落,總安靜的在弄自己的曲子。「他凡事都單獨去做,只想著自己的事情,他的生活、他的事情都非常的簡單。」
新婚剛有小孩時難免有些抱怨,但後來就發現,其實伴侶不管柴米油鹽才好,「如果東管西管的話,那也是麻煩!」給他吃什麼,穿什麼,一概沒意見,絕對不會要求,不干擾彼此的狀態,只專注打坐修佛,讓這個世界找不到磨損機會。
組成的家,是生活,也是修行,女兒黃小ㄈ來找黃誌群就說:「我說,爸爸你只要聽我講就好了,我講完就好了。」
時間到了,劉若瑀提起行囊趕飛機,黃誌群簡單問:護照帶了沒?她看了一下背包確認後匆匆留下一聲:「阿襌,走了哦…」鐵門發出微弱卻篤定的關起響音後,他方才上樓找了當年送給嵐姊的情詩,輕聲的朗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