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潘楠慕

人類會有一些表情或動作，是只有幾個和自己關係親近的人才會懂的「暗號」，動物研究學者在烏干達觀察到，演化關係上與人類為近親物種的黑猩猩，親子之間也有類似暗號的獨特手勢。

瑞士蘇黎世大學靈長類學家范布克霍特（Bas van Boekholt）2022年在烏干達奇巴萊國家公園（Kibale National Park）的一個黑猩猩族群中，首次觀察到這個現象。母猩猩貝芮（Beryl）與她的女兒琳賽（Lindsay）會用一個之前未見其他黑猩猩使用的手勢：當琳賽想爬上母親背部時，牠會將手覆在貝芮的一隻眼睛上。

范布克霍特指出，琳賽從大約三歲半開始，不時會做出這個動作，但是直到牠四歲半左右，這個手勢才具有要媽媽揹牠走的意思。

研究人員還不清楚貝芮母女如何發展出這種不尋常的交流方式，但是推測，或許與貝芮失去一隻眼睛有關。琳賽在母親背上玩耍時，手會不時遮住貝芮健全的那隻眼睛，引起貝芮做出反應，或許隨著這樣的互動一再出現，這個動作逐漸有了意義，變成這對母女專屬的溝通方式。

部分學者主張，黑猩猩的手勢是天生本能，與人類語言不同；但是也有學者認為，黑猩猩在彼此觀察和互動過程中，可能會創造一種彼此都了解的新動作，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像人類語言的溝通方式，而琳賽的手勢似乎符合這一點。

這份在《動物認知》（Animal Cognition）期刊發表的研究報告，共同作者、德國奧斯納布呂克大學動物行為學家皮卡（Simone Pika）說，貝芮母女的例子「並非全出於本能，而是創造新的信號」，明顯地已成為這對母女之間的特殊溝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