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黃聰哲

恩施，地處湘、鄂、渝交匯處，境內大部分為山地，四周為各山脈所圍繞，中部有清江貫穿，東北部有長江、西部有鬱江環繞，古來地勢險要，水資源豐沛。恩施土司城，就坐落在恩施市西北，乃風格獨特的土家族土司文化建物。

關於土家族的族源，以古代巴人為主源，融合當地土著和進入該地區的族群共同構成。土家族歷史悠久，為遠古時期巴人的後裔，在春秋時期建立了巴人第一個諸侯巴子國，後為強秦所滅。部分巴人則退居到湘、鄂、渝山水毗連的武陵地區，並與當地的一些部族相融合，形成土家族。

土司制度始於元朝，是古代中央皇權對少數民族地區的一種政治管理制度。土司土地不入中央王朝版圖，人口不入中央王朝戶籍，常因地理環境的孤立性，形成化外之地，加上少數民族的強悍性，而成化外之民。土司王，就是在這種環境下所形成的地方土皇帝。

土司王不僅有自已的軍隊、校場，也有進步的農業生產工具，經濟自給自足。到了清雍正年間，實行「改土歸流」政策，起初採取排斥的態度，是連雍正都頭痛的一方惡霸。有詩云：「清江土司凶且惡，全倚祖先福不薄。上下錢財窮搜索，左右美色難逃脫。」伺因交通開放，漢、巴族融合納管，現成為中國4A景區，假日遊客如織。

土家族民俗信仰以白虎為祖神，土家族自稱是白虎之後，不管結婚或祭祀性的活動，皆有敬祀的行為。廊柱上，不僅有俯視的龍柱，亦有虎踞下躍的雕刻木柱，形象威猛，在中國傳統廊柱木雕文化上，不僅精美而且少見。

走進土司城，迎面有一座高聳的城門樓，是棟純粹榫卯結構的木樓。兩邊走馬轉角樓梯可盤旋至頂，層層相通相連，可向外遠眺，故又名望樓。另有一座廩君廟，為三層三進重簷廊柱式建築，坐西朝東，雄峙山腰，氣勢巍峨，祭祀老祖公廩君及鹽水女神德濟娘娘。

土司王府九進堂，採土家族干欄式吊腳樓建築風格，全由榫卯相接的木造結構組成。王府縱深有九個層次，依據山勢，逐進抬升。第一進是衛所；第二進為戲樓；第三進為看戲樓及議事廳；第四進是土司王城的中心及辦公場所；第五進是土司家居後院，茂林修竹，一片清新；第六進是土司王府的倉廩之地，叫常喜庫；第七進是土司子女的住所；第八進為賓悅樓用來接待土司來賓；第九進是惹巴樓，是土司及夫人生活的後宮及供奉祖先的祠堂。

土家族在建築文化最具特色是吊角樓，源於古代的干欄式建築，是土家族地區普遍使用的一種建築形式，依山傍水，在其地基上因地形豎立起十幾根長短不一的木柱，木柱上頂撐木質樓板，並以木板為壁，一般二至三層。吊腳樓的樓台前面有陽台，兩邊有走廊。陽台和走廊排柱懸空，懸柱的末端有圓錐形雕飾，陽台屋簷的飛簷翅角設計精美。二○一一年，「土家族吊腳樓營造技藝」被列入中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城內有座月亮湖，為土司城添一汪春水，湖上有兩座橋，一是風雨橋，二是臥龍鐵索橋。風雨橋橋廊兩邊專設有欄杆和長坐板，是路人遮風避雨、消閒納涼的好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