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逗好
元宵節的前一天是情人節。
我老公問我:「元宵節我們要怎麼過?」
我說:「晚餐吃湯圓。」
他說:「就這樣?」
我說:「那你可以跟昨天一樣傳一張情人節的長輩圖給我。」
他笑了笑,彷彿知道他情人的無奈。
我跟他在工地工作,他是監工我是雜工。
他說:「把工地前面的沙包搬到車上,下班時載到工務所。」
我說:「喔──很重。」
他說:「後座放八包小包的沙,車箱放八包大包的沙,我們一起搬。」「先搬小包的,我們再……」
他的一堆話,夾雜了好幾次「我們」。
我戴上手套,把沙包搬上平板推車,不見他來。我來回搬運,幾次刻意經過他面前,卻喚不醒他說的我們。搬沙、推板車、上車,不算短的過程,只有我,沒有我們。
不管是什麼節,我只要他說的我們真的有我有他。
叮咚!手機裡跳出他傳來元宵節快樂的長輩圖。
和七個字──我們一起吃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