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Äkäslompolo Kuer kievari旅館前白皚皚的叢林。圖/陳偉哲
文/陳偉哲
比起大吃冰品喝涼水消暑,我更傾向投入一座遼闊無邊的冰天雪地。
初次遇見雪地,簡約的T恤短褲穿著人字拖的我冒著病倒的風險慢慢走向旅舍前的叢林。我凝視良久。眼神再銳利再熱烈也無法融化樹梢上棲息的雪堆,就連體內的夏日都快凍成一團我拚命舔舐的可口雪糕。
其實降雪就是下雨的另一種形式,當它們抵觸冬裝的防水纖維就會融成一海淚水,把看雪的人淋成淚人。還好水滴不重,不然這愛好也挺累人的。
冷是要靠流動的空氣襯托出來的。若風沒有吹向雪地,寒冷是低級的。
穿梭光禿禿的樹林之間,我不時胡思若有黑熊突襲該往哪兒逃亡,若樹枝負荷不來寄養的雪而崩塌擊中我的頭頂會是怎樣的感覺。因為長期在熱帶生活不曾被雪季傷體,所以種種可能如詩的靈感白白地浮現。
走在雪地內容易迷路,清一色透白,盡頭也不例外,所以這趟流浪似乎可以拉長時間,好好被寒流感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