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鄉情》丘陵印象

張春耀 |2007.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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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起伏的一道道丘陵,總在敘述著季節的故事。兩崗之間的一條條河流,經年累月有唱不完的歌。在深秋某個下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崗上的林間,隔著楊樹苗的縫隙,對著將落的夕陽,感受著那片片黃葉帶來的秋的消息。西邊天際的橙紅色範圍越擴越大,丘陵上的梯田也在改變著顏色。一隻鷂鷹斜剌裡從林間升上天空,湛藍天空下,它在盤旋,在俯視。彷彿在尋找那個冬日上午的童話。

在丘陵下,緩衝地帶裡,厚厚的雪覆蓋在深綠色的麥苗上。幾個青年,伴隨著一隻獵犬,在追逐雪地裡的兔子。太陽光照射在雪原上,崗上崗下,由銀白的世界變成了五光十色的大地。只有遠遠近近那烏黑的樹木在期待著春風的到來。

那一聲牧羊人的歌吟,從河灣裡傳來,順著河灣,迷失在瑰麗旖旎的九道灣中。這是家鄉的又一風景,它是丘陵和沙河的共同傑作,河岸是厚重的丘陵,丘陵下就是湍急的河流。順流而上,那河岸兩邊的一個個村莊,總保存著只屬於它們自己有傳奇。也許是古代兵士的舊居,也許是皇宮裏哪個內侍的老家,也許是某朝重臣的古老牌坊酖酖你就在這些村莊中,在那一叢叢或黃或綠的草中,在那或黃或白的沙灘上,一個貝殼,一塊卵石,一枚古錢,一片碎瓷,都在無聲地見證著丘陵的滄桑歲月。

丘陵村姑們那絢麗的衣裝點綴丘陵時,肯定是春天來臨了。池塘邊,電線上,隨處可見從南方回來的紫燕;公路邊,村莊內,桃花開了,杏花紅了,梨花白了;丘陵上,紫色地婆丁永遠踏踏實實的緊貼大地。蒲公英則會仰起嬌小美麗的腦袋。薺菜花像初冬的雪花,散亂在芳草之中。有些貼近地面的葉子,仍然頑強地呈現出褐紅色,在回憶著冬天的冷酷和霜雪。泥土的清香混合在淡淡的,薄薄的霧中,彌漫進村莊。幾聲牛鳴,幾聲鵝叫,幾聲雞啼,幾聲鴉噪,間或有轟隆隆的機器聲,匆匆駛過,給丘陵的村莊製造出妙音佳曲。

在夏末就初的時候,站在丘陵之巔,向對面的丘陵眺望,你會看到那層煙嵐,纏繞在丘陵的腰上,讓遠處的村莊也沉浸在神秘之中。遠山亦發顯得深沉和莊重,一座又一座插入雲霄的山峰,會帶給看見它的人許多幻想。

丘陵在任何人的腳下都顯示出它的穩重和堅定。有丘陵人說,丘陵是他們的母親,他們是丘陵的兒女。那潺潺的小河,還有丘陵上汩汩流淌的清泉,是丘陵母親的乳汁。丘陵在任何人眼中都是美麗的,無論是本土人或外鄉人,都會在看見丘陵的時候,一下子就會愛上她。愛她的美麗,愛她的嫵媚,愛她的端莊,愛她的深沉,愛她的厚重,愛她的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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