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風景》霍斯曼(A.E. Housman)詩兩首

柔之/譯 |2007.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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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中最美之樹

樹中最美之樹—櫻桃花正開

枝椏滿簇,朵朵盛放,

玉立林徑旁

換穿白裳迎復活節

人生七十的年壽

二十已流逝不返

七十春已過二十

我還剩五十春好度

要看繁花盛景

五十春尚嫌短促

我要去林間遊賞

觀看銀雪披掛的櫻桃樹

當我二十一歲

當我二十一歲

聽到智者說,

「冠冕、英鎊及金幣

都可施予,唯獨心,

珍珠、紅寶石贈人也無妨

只任幻想隨意擁有」

我仍二十一歲

又聽到他說,

「由衷的誠意

從未白費心機

回報之豐令人嘆息

不如轉售出去永存懊悔」

我二十二歲了

噢,真的,那是真的。

 譯註:

這兩首詩可以說是少年老成之作,年紀輕輕即已深刻感悟到未來漫長的人生光景,所以懂得要「及時行樂」(carpe diem),欣賞人生美景。

今年今日是最重要的,擁有當下的時間就是財富,金銀珠寶及善良的心思意念都可以失去,反而是人生的擁有與獲得。由於敘述者(narrator)年紀才二十出頭,故詩意還保留在「單純」(simplicity)的階段,但也有其「世故」(complexcity)的一面。然而霍斯曼寫這兩首詩時已邁入中年了。

初冬譯詩,乃休閒之舉,休閒中蓄意初春,是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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