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最大用處 也許就是沒有用處

周慧珠 |201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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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十月十一日,瑞典文學院宣布,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授予莫言,以表彰他「作品中充滿魔幻現實主義色彩,是歷史和現實的並存」。

諾貝爾文學獎評委會主席佩爾˙韋斯特伯格在致辭時說,莫言的想像力超越了人類的存在,他是一位傑出的寫實主義者,作品描述了二十世紀中國的歷史。授講詞說:

「他以俏皮而難以掩飾的輕快口吻,揭示人類存在的極端陰暗面,幾乎無意識地就找到了極具象徵意義的形象。」

「莫言的想像力翔越了人類存在的全部,他對大自然有了不起的描繪……他描繪英雄、戀人、拷打者和強盜——尤其擅長描寫堅韌不屈的母親形象。」

「莫言的故事裡帶有神話與寓言的偽裝,但到頭來他卻顛覆掉這一切。」  

莫言形容自己從小就耳濡目染民間的文化與風格,所以拿起筆來創作,很快就能讓民間文化進入他的小說,進而決定作品的風格。

童年時曾因告發別人而愧疚至今、後悔因年少無知向鄰村農民和他小腳妻子扔石塊……這一樁樁、一幕幕的回憶,常敲打著內心深處。

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

莫言談論自己得獎心得時表示,他能夠得諾貝爾獎的主因,是自己「文學作品的素質」。因為他的作品是中國文學,但也是世界文學的一部分,作品內容始終在「表現中國人民的生活」,擁有中國文學獨有的中國民族風情。最重要的是,他的作品始終在描寫「廣泛意義的人」,而且他「一直站在人文的角度,立足於寫人」,所以能夠超越地區、超越種族,感動全世界的人。

「如果沒有多年來中國社會的巨大發展與進步,如果沒有改革開放,也不會有我這麼一位作家。」在軍營枯燥生活中,莫言迎接了八十年代的思想解放和文學熱潮,從一個用耳朵聆聽故事,用嘴巴說故事的孩子,開始嘗試用筆描述故事。那時他並未意識到之前二十多年的農村生活經驗竟醞釀成文學豐富的礦脈,甚至認為文學就是寫好人好事。

一九八四年秋,莫言考入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系。在恩師、著名作家徐懷中的啟發與指導下,寫出了《秋水》、《枯河》、《透明的紅蘿蔔》、《紅高粱》等一批中短篇小說。

莫言說:「在《秋水》這篇小說裡,第一次出現了『密高東北鄉』這個字眼,從此,就如同一個四處遊蕩的農民有了一片土地。」「我必須承認,在創建我的文學領地『密高東北鄉』的過程程中,美國的威廉‧福克納和哥倫比亞的加西亞‧馬爾克斯給了我重要啟發。我對他們的作品並不認真閱讀,但他們開天闢地的豪賣精神激勵了我,使我明白了一個作家必需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一個人在日常生活中應該謙卑退讓,但在文學作中,必需頤指氣使,獨斷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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