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三千多年前希臘的絕代佳人海倫,以及因她而起的「木馬屠城」的故事。為了她,斯巴達和特洛伊兩個城邦打了十年的仗,後來有人用「一張可以讓一千艘船啟航的面孔」來形容海倫的美;另外,西方還有埃及豔后與法國路易十六的瑪麗皇后的故事。
而中國歷史上,商朝的妲己、周朝的褒姒和明末清初的陳圓圓,也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更有所謂「四大美人」與政治離不開關係:唐朝楊貴妃跟安史之亂、兩漢時代王昭君的「昭君出塞」、春秋時代范蠡把西施獻給吳王夫差的故事,還有三國時代的呂布跟貂蟬。
希臘詩人荷馬寫的兩首史詩《伊利亞德》和《奧德賽》即是記述木馬屠城的故事;同樣白居易的〈長恨歌〉、吳偉業的〈圓圓曲〉也是中國文學裡流傳很廣的敘事詩。今天,我們要談的是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故事。
唐玄宗是唐高宗的孫子,死後追諡為「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所以大家也叫他「唐明皇」。二十七歲登基時勵精圖治,歷史上稱為「開元之治」。然而,國家承平日久,君臣安享太平,政事漸流於荒逸。孟子說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種例子在歷史上實在很多。
唐玄宗年紀大了,過著奢侈豪華的生活,只顧和楊貴妃玩樂。其實,楊貴妃是他兒子壽王的妃子,卻又被他收為妃子。
唐玄宗還寵幸了幾個奸臣──李林甫、高力士和楊貴妃的哥哥楊國忠。唐玄宗讓他們把持國家大事,政治變得非常腐敗,加上為了防止邊境的外族入侵,在邊境上設了十大兵鎮,由節度使統轄。節度使擁有行政、軍政、財政等大權,形成尾大不掉的現象,終於引起了前後八年的安史之亂。
安史之亂的男主角是身兼平盧、范陽、河東三個大鎮的節度使安祿山,他是胡人,也是楊貴妃的義子,和楊貴妃有曖昧關係。
一個說法是安祿山透過楊貴妃的關係,取得唐玄宗的信任;另一個說法是,唐玄宗年紀大了,楊貴妃想安排在唐玄宗過世後,以安祿山為退路和歸宿。
安祿山串同史思明以討伐楊國忠為名,自立為「大燕皇帝」,帶兵直逼長安。唐玄宗帶著楊貴妃、楊國忠,逃往四川的馬嵬坡,軍兵憤怒兵變,要求處死楊貴妃和楊國忠。
唐玄宗說楊國忠該殺,但是楊貴妃沒有罪,想要赦免楊貴妃;可是軍兵不接受,結果楊國忠被亂刀砍殺,楊貴妃被賜白綾一條自縊。楊貴妃二十七歲被唐玄宗冊封為貴妃,死時三十八歲,那時唐玄宗已經七十二歲了。
但是也有傳說,楊貴妃沒有自縊,由一名侍女代替她上吊,她本人被偷偷地送走了。這個傳說有什麼根據呢?
楊貴妃死後一年多,唐玄宗派人回去馬嵬坡,要帶回楊貴妃的遺體改葬,按照《舊唐書》的記載,派去的官員發現楊貴妃的屍體已經腐壞,只找到她身上攜帶的一個香囊;可是按照《新唐書》的記載,沒有屍體腐壞這句話,只有找到她身上攜帶的一個香囊。
更有一個傳說是楊貴妃被偷偷送到日本,很多中國和日本的文學作品都有這樣的推測。二○○二年,日本著名的影星山口百惠聲稱她是楊貴妃的後裔。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無法完全證實的傳說。
(選摘自《國文課沒教的事》‧時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