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 《女朋友。男朋友》GF*BF 是自由 還是幸福?

文/廖淑儀 |2012.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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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色大門》中猶嫌青澀的桂綸鎂、《美麗時光》中青春雛形的張孝全、《艋舺》中幼獸出檻般的鳳小岳,在這部戲中,猶然青春,卻格外地顯得形象鮮明、深刻動人,不只是領著觀眾一同走進八○年代的狂飆時代、青春記事,也一同邁進成人期殘酷的現實思量。圖/原子映象非報系

在《藍色大門》中猶嫌青澀的桂綸鎂、《美麗時光》中青春雛形的張孝全、《艋舺》中幼獸出檻般的鳳小岳,在這部戲中,猶然青春,卻格外地顯得形象鮮明、深刻動人,不只是領著觀眾一同走進八○年代的狂飆時代、青春記事,也一同邁進成人期殘酷的現實思量。

時代的印記:自由

八○年代以前的青春是有重量的。時代氛圍猶然印著「威權」兩字,從學校教官的絕對命令,到整個國家的威權體制,一言堂式的社會環境,直接衝擊的即是年輕學生們沛然莫禦的血氣方剛。

片中高中生流利地操著台語,利用校刊社所允許的發言場地,偷渡著刻意造反的照片與言論,挑戰的不只是言論自由的界線,還有關於身體與性別的曖昧話語。

野百合學運作為影片的時代注腳,是重要的一件大事。但戲中不去細描野百合所產生的時代或政治意義,而只是作為劇中三人希望和絕望的生命頓點。

王心仁在台上演講著「我是台灣人」,引起全場歡呼;林美寶卻在台下心動地吶喊「王心仁我愛你」;陳忠良痴情地望著台上台下的伙伴如此熱情。

回到小屋中場休息並度過生日快樂後,王心仁告訴美寶:「不要怕,……睡醒之後,台灣就會不一樣了。」即返回中正廣場。美寶因為擔心而隨後跟去,卻瞥見王心仁與新歡相會,忠良在廣場上探察,吻了警察又被警察毒打,這個片段帶入了當時年輕人對社會的天真熱情與責任感,卻更深刻地把自己的情欲感受置放在前。

於是野百合學運,在這裡彰顯的不是檯面上的歷史意義,同樣作為尋求認同與自由的語彙,在導演的詮釋下,它更攸關私底下個人的成長與幻滅的情志,摸索著可能或不能的未來情境。

情感的演繹:幸福

三個人的愛情有著複雜的糾葛,林美寶愛陳忠良、陳忠良愛王心仁、王心仁愛林美寶,通俗的三角關係中,因為青春時的伙伴關係,才奠定了三個人從年輕步向成人社會中、彼此對待的純潔信念。

在成人世界中,先是王心仁與林美寶,演繹著外遇與第三者的痛苦與依附,看起來是王心仁一石二鳥,在現實中功成名就,又在潛在關係中豔福不淺,但其實他也相對在守護林美寶那分長久因愛的匱乏而失落的信心。

而在性別認同中曖昧苦行的陳忠良,再度和二人相遇後,過往種種,使得真實意志顯影在他黑暗的人生中,迫使他與不適合的愛人分開:「我照了鏡子,發現自己裡外不是人」,溫吞的他,做了毅然的抉擇。

末段林美寶與陳忠良重續年輕時在泳池追逐的片段,兩人互依的身影,是接續當年的一種幸福;爾後林美寶選擇一個人前往國外生子,將王心仁留給他的妻和子,卻是成就現世幸福的圓滿;美寶腫瘤死去後,陳忠良撫養林美寶的雙胞胎長大,雙胞胎在中學裡抗議學校制度,偏偏是當年青春三人行的翻版。

陳忠良儘管仍平靜溫和,卻包容了生命歷程裡所有青春帶來的驕縱與痛楚。於是導演楊雅皤才說:這個片子呈現出來的幸福是我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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