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少雨、烈陽普照,基隆河水位明顯乾枯下降,由橋頭往下探望,發現河床多處無
水,往常難見到的魚兒突然隻隻可數,穿梭在暴露的粒粒石頭間。令人看得入神,牠們是如何突破障礙尋到通路,游回深水處呢?
這個忙顯然我是無法幫的。不過,現在魚兒缺水,表示我們也陷入了缺水危機中,老天爺還是快下雨吧!〈普賢警眾偈〉提到:「是日已過,命亦隨減,如少水魚,斯有何樂?」魚兒或許從沒想過,水減少一分,生命期限也將逼迫一分,然而佛經卻提醒我們從這些現象中去警惕無常,因此接著說:「大眾,當勤精進,如救頭然。但念無常,慎勿放逸。」
佛陀以三法印來詮釋宇宙人生現象時,首要就是「諸行無常」。「行」是遷流、轉變之意。「諸行無常」,即意指世間上的一切事物和一切現象都在遷流轉變。
有些事物的轉變很容易感受,但多數轉變卻相當緩慢。所以無常又分有「念念無常」和「一期無常」兩種。你看流動的河水,沒有一刻停歇,每一分一秒水面都在變化。人的心念一如流水、瀑流,念念流動、念念不同。如果你無法感知,那現在試著閉上雙眼,觀察自己的起心動念,不須一分鐘肯定就閃過不少雜念,只是平時我們太過動盪,無法定下心來感受「念念無常」的迅速。
在一段時間內產生變化的稱為「一期無常」。像房子不太容易看出變化,但經過數十年,再堅固的建築物也會風化、老舊,最後傾毀。山河大地沒有變嗎?經過人類開墾、地質變動等,千百年後也會改變,冰川溶解即是一例。
事實上,一期無常是由念念無常累積而來。如,人的心念剎那剎那生滅,一直到一期生命的結束。每個人一期生命有多久?隨個人善惡福德有別。古人說:「黃泉路上無老少,孤墳都是少年人」,面對無常,你也可以如淺灘中被困住的魚兒,毫無知覺的活著;或者選擇對無常提高警覺,把握有限生命,活出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