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很怕我的父親,每次犯錯都遭到父親一頓痛打,至今記憶猶新,所以跟父親之間有一道厚厚的牆阻隔著。直到出社會開始工作,仍然不會跟父親多說兩句話,甚至連節日我也沒有任何表示。
從香港到台灣讀佛學院,也是收到了報到通知單才跟父親說。當時,父親覺得我不尊重他,沒有問他的意見,甚至說我是不想努力進取,逃避現實,才去讀佛學院。
到佛學院後,我仍十分罣礙這件事,總告訴自己要證明給父親看,我並非如他所說的這樣。
記得在機場時,父親打電話給母親,代為轉達要我保重。在飛機上,我思索著父親給我的唯一一句話,他是在祝福我?或是一位不善表達的父親想要表現自己的關心呢?
在學院薰習了半年,因為生活作息正常,我的體重隨之增加。第一次回家面對父親,我的心境也不再沉重,反而開朗起來,跟父親的對話也多了。
而父親也有很大轉變,他的笑容多了很多,會主動跟我說話,而且和我也有良好的互動。我心中那位嚴肅的父親,已經不見了!
父親還特別請了兩天假,陪我和媽媽到處走走。一向很少去寺院參拜的父親,還主動帶我們去寺院拜拜。
我覺得父親之所以改變,是因為看到我在學院的成長,肯定我的抉擇,而由一位嚴肅的父親,變成和藹可親、滿面笑容的父親。
短短的假期一轉眼就過去,我帶著滿滿的感動以及感恩的心,回到了佛學院,父親仍打電話來,要我保重身體、多做運動,甚至叮嚀我要用心學習。
在學院的薰陶下,我跟父親之間的心牆,終於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