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洲國家的經濟成就驚人,GDP占全球的比重已由一九九○年的百分之十五,提高到海嘯襲捲前的百分之二十三點八。然而,只要一談到「民主」,即出現各式各樣的情結。人們對亞洲民主所滋生的亂象,或者視若不見、或者輕輕略過、或者認為是各國的特殊問題。
當今的亞洲,在民主的道路上跌跌撞撞。亞洲這些負面樣板,當然不能用來當作「反民主」的理由,但由亞洲正在發生的這些事情,的確也證明瞭西方理論中所謂「民主陷阱」的存在,不容忽視。
選舉暴力 群眾暴力
目前的亞洲正在上演的「民主陷阱」即有:
其一,乃是南亞的印度。這個全球人口最多的民主國家,選民高達七億多人,整個選舉期高達一個月,每當大選之際,種種「選舉暴力」即紛紛出籠,武裝分子或以暴力阻止民眾投票,或刺殺候選人、與軍警正面衝突。長期以來,大選期間死亡人數總在二、三千人左右。
其二,則是東南亞泰國的「民主群眾暴力」。泰國近兩年多來,隨著政治鬥爭的持續與擴大,群眾也分為紅衫軍與黃衫軍兩個「自鳴正義」的勢力。他們以「人民力量」為名,動輒要求政府下台,縱使是透過合法選舉而組成的政府亦然。
元首貪污 親信收賄
其三,則是在南韓等國家正在發生的「元首貪污弊案」了。日前跳崖身亡的南韓前總統盧武鉉等人皆出身清寒,後來以「人權律師」、「民主鬥士」的身分竄起,但獲得權力後,卻把所宣稱的「民主」丟到了腦後。家人親信收賄無所不用其極,官邸也儼然成了權力與金錢的交換中心。
民主誠然是「民之所欲」,但許多新興民主社會都把民主的形式要件過分的神聖化,反而疏忽了民主的實質內涵,那就是民主的領袖要有更高的榮譽感與責任心,民主要有更多元的權力制衡,民主也要有更具警戒心的公民。
在民主的道路上有太多陷阱存在,民主有時候會被極端主義者用來合理化自己的不擇手段,於是選舉暴力、民主暗殺暴力、群眾暴力會趁勢而起。當民主只被窄化到剩下選舉,而不能將民主價值滲透進每個部門,則民主只不過是替貪污濫權開了另一扇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