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有晚餐。」
荷諾拉塔‧齊仁德四處看看聽眾,從一句簡單的陳述講起。
「我就是晚餐。他們粗暴地把我踹到地上,剝光我的衣服,接著五個人開始性侵我。」
剛果和國際援助團體號召來的聽眾,包括政壇高層和打赤腳的街童,無不以難以置信的眼光注視著她。
剛果似乎終於要面對聯合國官員所稱,舉世最嚴重性暴力的恐怖性侵問題。這塊山巒起伏、與暴力不搭的美麗土地上,竟有數以萬計、甚至數十萬名婦女遭到性侵。
沒有人能分毫不差的解釋,為什麼剛果性侵問題是舉世最嚴重的。免除刑責被視為主要因素,是現在要投下大批人力,支撐剛果老朽且經常貪腐的司法體系的原因;大量武裝團體散布在廣達幾千英里的濃密林地,為掠奪剛果豐富的礦藏交戰,也使保護平民難上加難。
由於國際組織和剛果政府9個月來加緊努力,性侵犯再也不能拿免除刑罰的文化當靠山。歐洲援助機構正斥資數千萬美元,在剛果東部建新的法院和監獄,行動法庭在森林深處的村落審理性侵案。
美國律師公會也開設法律諮詢服務處,專門協助性侵受害者向法院提出告訴,目前已有8人被定罪。在剛果大城之一布卡烏,剛果警方今年初來已提訴103件性侵案,比過去任何一年都多。
然而,和在逃罪犯相比,落網人數仍微不足道,且罪大惡極者往往抓不到,因為他們通常是乘夜攻擊村落的流寇,蹂躪婦女後就消失在森林裡。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婦女橫豎易受打壓的社會。剛果婦女在家裡、田裡和市場承擔大半工作,她們往往無能為力,很多性侵受害婦女被逐出村落,淪為乞丐。
人權團體正設法改變這種文化,開始鼓勵被害婦女在公開討論場合,說出自身遭遇。但是,這種種改善只是在一個困難重重的國家求進步前,最先跨出試探性的幾步。很多人相信,恐怕只有等這個地區恢復和平,性侵問題才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