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遺產保護 鹽城的野鹿蕩

文/記者劉亢、楊丁淼、陳聖煒  |2025.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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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新華社
2014年夏天,野鹿蕩四位創辦人馬連義,李慶虎,周惠良,程同福(左至右)在古長江入海口遺落鐵錨前合影。圖/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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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27日,馬連義,程同福,周惠良,李慶虎(從左至右)在野鹿蕩回憶往事。圖/新華社
2014年夏天,野鹿蕩創辦人馬連義,程同福,周惠良,李慶虎(左至右)在世界自然遺產地陸海分界牌前合影。圖/新華社
2024年,來自大陸各地的學生在大豐野鹿蕩時空研學基地開展研學活動。圖/受訪者提供

文/記者劉亢、楊丁淼、陳聖煒

夏末傍晚的野鹿蕩,風吹草舞下鷗鷺翔集,水波晃動著一群麋鹿的倒影,滿目皆是生機盎然的綠,等這樣的綠色一直瀰漫向秋天,巨大的灘塗又會被火紅的鹽蒿草覆蓋。當人們驚歎於野鹿蕩的原生態之美,難以想像十六年前這裡不過是大型水利工程的填土預留地,遍地砂石、泵泥和垃圾。

堪稱極致美學生態

二○○九年,做了一輩子文化工作的馬連義發現,家鄉鹽城大豐很可能是一萬年前的古長江北入海口。帶著尋找地理地標的初心,馬連義循著書中的描述,找到了川東河畔的一處蘆葦灘和沼澤地,便是後來的野鹿蕩。「能否打造一個民間公益力量主導的自然保護區?」他心中升騰起自然寫意的綠色夢想。

上海知名攝影品牌創始人周惠良第一次來就毫不猶豫地加入,十餘年間出資人民幣數千萬元,成為野鹿蕩建設的主要投資人。作為專業的視覺工作者,他對自己的審美很自信,「灘塗雄渾的自然風光和候鳥遷徙的生命張力,堪稱極致的美學樣本」;曾在大豐農場上山下鄉的程同福,也欣然同意協助,參與野鹿蕩建設以回報第二故鄉。

可面對設計公司拿出的第一版規畫方案,他們紛紛搖頭,那是典型的旅遊景區,澆築硬化的鋼筋水泥、千篇一律的遊客中心,不是他們心中的藍圖。「或許最初目標是模糊的,但絕不是景區或者農家樂,一定要保持原生之美。」周惠良告訴記者,在摸索中他們逐步找到了野鹿蕩的建設原則——「基於自然、自然而然」。

一路走來,並非沒有誘惑。作為野鹿蕩運營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程同福回憶,這些年來拒絕的開發合作項目不下百個,有人提議開挖魚塘,聲稱可「躺賺」百萬元。他們後來確實每年都採購上萬斤魚,不過全都用來餵鳥。

重現古籍和諧場景

李慶虎是周惠良三十多年的好友,年輕時曾任駐外酒店總經理,有豐富的管理經驗。在接近退休的年紀,他脫下西裝,扛起鋤頭,清砂石、平土地、通溝渠,成為野鹿蕩第一任總幹事。

白天一邊與徵遷漁民洽談,一邊指揮工程調度,晚上蛇蟲鼠蟻常常從甲板的縫隙裡鑽出來與他為伴。「生活上的苦還能克服,建設中的難更令人無奈。」李慶虎說,沼澤地上搞建設難度極大,有的磚今天鋪好了,明天就平移好幾公尺,很多錢花了好幾遍。

根據河道疏通形成的十四個小島,馬連義分別設計螢火蟲島、麋鹿行宮、玄鶴窩棚等特色主題,甚至闢出一個島專門養牙獐——麇鹿喜水域,牙獐棲草叢,二者生態位互補,期待重現古籍記載的「麋鹿自在群,獐獾不相忌」和諧場景。

事實證明,這些想法過於浪漫了,僅僅是種樹這件小事,就反覆折騰好幾遍。野鹿蕩先後種植四萬棵樹,第一次全軍覆沒,第二次也只有小部分成活。「鹽鹼地上栽樹太難。」馬連義說。後來通過反覆比較研究,在自然保護區、科研院所專家的指導下,野鹿蕩順地勢改造水土,栽種耐鹽鹼植物淨化水質,以基於自然的解決方案不斷豐富生物多樣性。

在全球九條候鳥遷飛通道中,鹽城所處的「東亞—澳大拉西亞」路線最為繁忙,每年數百萬隻候鳥把黃海溼地作為繁殖地和「加油站」。

水深鳥類不易落腳,野鹿蕩便開闢淺水灣,每年吸引上萬隻大型鳥類棲息,其中不乏東方白鸛、黑臉琵鷺等珍稀物種。

在擅長書畫的李慶虎眼中,早期的野鹿蕩是一幅素描,如今已是宏大而鮮活的油畫。

新華社港台部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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