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純綉
婚後即住在灰撲撲且大而無當的農舍,一晃眼也近四十年了。
年輕時,我嫌它土氣、偏僻、交通不便;但隨著年歲增加,愈來愈體察它的美好;如今更是視為「寶地」,就算有「帝寶」可居,我也不心動。
每當我心情不好或寫作碰到瓶頸時,一條約三公里長,兩旁盡是綠意的平坦步道,就是我獲得療癒及靈感的好去處,重點是──在我農舍旁邊。
有道是「走路散步,治癒一切」,多少新仇舊恨,就在我喜歡散步,懂得善用這條步道之後,雲消霧散。古人寫「芭蕉展葉,綠滿窗戶」、「風葉露穗,搖蕩若干千頃」,多有詩意!二十一世紀,在我農舍四周隨處可覽,難怪當我書寫有所窒礙時,只要往外瞧瞧或走走,寫作的火花就翩然來訪。
家,就是要鑊氣騰騰,我樂於為家人張羅吃的,在十餘坪大的廚房(想必「帝寶」的廚房也不如我的農舍大氣),刷刷洗洗,煎炒煮燴,優游自在;當飯菜香及歡笑聲洋溢整個農舍時,歲月靜好,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