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程咬金（程知節）是隋唐時期著名的英雄，他名列唐太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的第十九位，對唐太宗爭奪皇位貢獻良多。民間演義故事裡，程咬金被塑造成個性直率的福將，憑著三板斧縱橫沙場，並在瓦崗寨裡當起了「混世魔王」。

不過，歷史上的程咬金既不是青臉紅髮，也沒有販賣私鹽、打死捕快，更沒有三板斧。

程咬金是山東人，父祖輩都在北齊當官，曾祖父程興是兖州司馬，祖父程哲是黃州司馬，父親程婁則是濟州大中正。程咬金出身官宦家世，從小就接受良好教育，與小說中的形象差異頗大。

程家到了程咬金這一代，北齊被北周所滅，楊堅又篡北周建立隋朝。但傳到隋煬帝時，天下大亂，為了維護地方安寧，程咬金組織群眾抵抗強盜，保衛鄉土。沒多久，各地都有人起兵反抗隋朝，程咬金於是率眾投靠瓦崗寨的李密，成為其重要將領。

李密的十萬大軍中，有一支八千人的騎兵部隊，號稱「內軍」，由四名驃騎將軍各帶領兩千騎兵，程咬金就是四大驃騎將軍之一。李密很自豪地說，他的內軍雖然只有八千人，卻可以抵擋百萬軍。

李密是名傑出人才，將瓦崗寨的烏合之眾轉變為一支正義之師，成為反抗隋朝的重要力量，但也因此被其他反隋陣營當成對手。尤其王世充，更是把李密當作勁敵。

偃師之戰，李密在輕敵的情況下，反遭王世充偷襲。當瓦崗軍的單雄信在北邙山遭到王世充夜襲時，李密派裴行儼、程咬金救援。戰鬥中，裴行儼被流箭所傷跌下馬來，程咬金立刻前往救援，沒想到竟被敵軍用槊刺穿身體。

程咬金把裴行儼救上馬之後，將刺中他的槊折斷並反殺敵軍，成功救回裴行儼。程咬金雖然身體被刺穿，但沒有傷到要害，仍強忍著痛苦與敵軍戰鬥到底，王世充因此非常賞識他的勇猛。

這一仗，李密徹底輸了，他逃走後，王世充大力安撫瓦崗軍，希望這些強悍的戰力能被他所用。瓦崗軍的將領，如秦瓊、程咬金、羅士信、徐茂公、裴行儼、單雄信等人，皆投降於王世充。但這些英雄豪傑們其實正在等待機會，準備投靠真正的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