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春
老大今年大學畢業,已正式成為上班一族,晉升社會新鮮人;老二高中畢業通過甄試,即將成為大一新鮮人,此刻正在餐廳打工,儲備上大學的生活費。我拜她倆新身分所賜,成為閒閒的新鮮人。
想到去年的暑假,那真是水深火熱,小女兒因病毒肆虐在家線上暑輔,我照三餐煮;大女兒的打工地點最後一班公車晚上九點發車,而她的下班時間是十點,我每晚開車接她下班,搞得我也像是打工司機。
今年,我出運了。
吃完早餐,家中只剩我一人,我期待已久的老朋友「孤獨」終於上門來拜訪了。
拿出塵封已久的茶具為自己泡了一壺東方美人茶,茶香裊裊、喉韻甘甜,在琥珀色的茶湯中時間走慢了,在泡茶的儀式裡我走進一幅山水,望山聽濤,靜坐成上善若水。
翻出遺忘很久很久的二胡,我慢慢調音、為弓毛擦拭松香,不成調的曲音在指間與一拉一送間娓娓訴說著相思,有多久沒拉琴了呢?不敢數,十指的生疏給出了答案。
昏沈沈的午後,換上瑜伽服,鋪好瑜伽墊,跟著輕緩的樂音我拉筋我伸展,開始與身體的親密對話,傾聽身體不舒服的抗議。僵硬的肢體告訴我,妳太不懂得珍惜自己了,有多久沒有好好善待她了呢?別慌,現在開始不嫌晚。
告別育兒陪讀忘記自己的日子,而今我的天命之年,款款迴旋成一首雋永的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