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在下班前偶然得知一個研究所同學過世了。那天回家路上,我一邊爬坡,一邊想著她的事,發現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我卻記得好多她的事。
圖/泱汀
文/謝瑜真
前幾天,在下班前偶然得知一個研究所同學過世了。那天回家路上,我一邊爬坡,一邊想著她的事,發現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我卻記得好多她的事。
那個同學比我年長很多,是可以當我媽媽的年紀,她在工作退休後,追尋夢想到花蓮讀書。印象中,她整個人也散發一股媽媽的感覺,總是熱情,又總是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經常說有機會要和我們一起打麻將、吃火鍋。我常想,如果我到了她那個年紀,也能跟她一樣該有多好。
我一邊走著顛簸的路,一邊喘著氣,心情卻一直下潛。對於這樣的場合,我已經無法說些煽情的話,也無法將離世當成一件全然的壞事,只能一直想著她,這大概是悼念她最好的方式。我們後來有一起打到麻將嗎?我記得是沒有。她未竟的未來像沉在海底的牌堆,沒有好壞之分,僅是沒被掀開。我既悲傷又不悲傷,既沉重又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