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作者繪喬治桑
圖/林一平
我訪問巴黎,喜歡到波克普咖啡館(Le Procope)喝咖啡。這家咖啡館幾經易手,也曾經停業關門數年,但仍保持其特色和傳統,成為法國歷史記憶的一部分。有許多名人在這家咖啡館,留下逸事,咖啡館標註著名人常客名字的椅子。我特別注意到包括喬治桑(Georges Sand;1804-1876;圖)及蕭邦(Frédéric Francois Chopin;1810-1849)的座椅。
喬治桑性格豪爽,時常喬裝成男性出入各種公開場合,尤其是出席一些禁止女性參加的集會,有一番吸引男人的魅力,卻也成為巴黎社交界備受爭議的作家。
喬治桑的情史極富傳奇色彩,曾和當時著名的青年詩人繆塞(Alfred de Musset;1810-1857)以及蕭邦有過戀情。1836年12月初,蕭邦初次遇到喬治桑,問旁邊的人:「這傢伙真的是女人嗎?」蕭邦風度翩翩,迷倒了喬治桑。喬治桑主動追求蕭邦,而蕭邦也感受其深情,當喬治桑倚在鋼琴旁時,灼熱的眼光使蕭邦全身發燙。真正是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紙。蕭邦很快被喬治桑掌控。
1838年某日,喬治桑母子外出,留下蕭邦看家。當時傾盆豪雨,喬治桑幾乎回不了家。蕭邦擔憂得一邊落淚,一邊彈奏著未曾發表的動聽樂曲。原來蕭邦夢到喬治桑母子發生意外,於是在夢中彈琴,產生水滴規律滴落胸膛的幻覺。他所彈奏之樂曲被暱稱為《雨滴前奏曲》。
法國人即使對感情的尺度相當開放,仍無法接受喬治桑的作為,因為她喜歡在公開場合喬裝成男性,出席禁止女性參加的集會,這種怪異的舉動在19世紀的法國上流社會是不容許的。
《湯姆叔叔的小屋》的作者史托夫人(Harriet Elisabeth Beecher Stowe;1811-1896)在1853年訪問巴黎時,法國友人安排她會見巴黎藝文界人士。喬治桑是史托夫人的頭號粉絲,兩人書信往返頻繁。來到巴黎,史托夫人當然想見喬治桑。然而負責安排行程的法國友人認為喬治桑敗德,阻止會面。雖然史托夫人不在乎喬治桑的怪異行徑,仍然勉強接受法國友人意見,終究沒和喬治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