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點六九調高至五點一七,補充保費從百分之一點九一漲至二點一一。國民年金保費費率調升零點五個百分點至百分之九點五,勞保費率也由現行的百分之十一調高至十一點五,在疫情尚未緩歇,許多民眾受到經濟低迷的衝擊之際,確實是沉重的負擔。
衛福部長陳時中選擇在跨年長假前夕的下午宣布保費調漲,作法和時機近似突襲,和立法院選擇耶誕前夕通過萊豬進口的九項行政命令一樣,都是趁著民眾在休假期間對公共議題比較不會注意,更無法即時反應。
健保雙漲其實是因為今年沒有選舉,而調幅只有百分之十,就是想避開明年底的地方選舉。據健保的精算報告,二○二四年前健保保費勢須調高百分之三十;換言之,國人難免會覺得惶惶不安,預期明年選舉過後的下一年,健保保費勢必再調高百分之二十。
就在衛福部長宣布調漲保費的當晚,蔡英文總統表示,這是「集結大家的力量,就能確保健保財務平衡,給防疫和醫護人員最大的支持」,卻是不當的連結。因為,健保雖然對於防疫確實著有貢獻,但那是二十五年前建立的良好制度;且去年疫情肆虐期間,民眾知道保持社交距離,減少看病,但健保支出因總額預算制度並未因而減少,此種說法可能誤導民眾,以為是疫情導致健保支出增加。
至於所謂的「給醫護人員最大的支持」,好像調漲保費全部都跑到醫護人員的口袋裡,則是對醫護人員有欠公允。因為根據健保署門診醫療費用的統計,醫療人員勞務收入「診察費」占率逐年下降,已經低於百分之十八,而「藥費」(百分之二十七)和「檢驗檢查」(百分之十三)占率逐年上升,合計已超過四成,顯然許多醫療資源被不用勞力與專業知識的機器及藥品賺走,這個生態還在惡性循環中。顯示衛福部並未改革支付制度,讓醫護人員得到合理報酬和減少血汗、過勞;這次雖然調漲保費卻沒有辦法改善醫護人員的待遇,實在很難對全民做交代。
因此陳時中部長在調漲保費的同時,所提出的三大改革方向,包括藉由雲端系統促進醫療資源分享,抑制醫療資源不當耗用;檢討就醫部分負擔與檢討旅外國人權利義務,以使負擔公平;以及提升品質等,更顯得諷刺。每次調漲保費都說要減少浪費,就代表直到此次調漲保費時,衛福部在減少醫療浪費方面乏善可陳。台灣資通訊產業這麼先進發達,怎麼藉由雲端系統促進醫療資源分享還還在光說不練的階段?醫療資源仍在不當耗用,沒有改善之前,又怎好調整保費?
至於檢討就醫部分負擔方面,也是陳年老問題。既然知道「使用者付費」才是負擔公平,早就應以價制量來提高民眾成本意識,為何遲遲不能把觀念化為實際行動?每次計算健保支出時,都說醫療科技進步和提升醫療品質是主要因素,則改善品質如何能抑制健保支出?難道要到下次突襲調漲保費時,又再講一次「尚待改革」事項?
衛福部有必要在一年之內先交出三大改革的成果。如果在後年之前,抑制浪費和負擔公平方面沒有具體成效,基於收支連動原則,三年內健保費率就不應該調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