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瑋名

有史以來，人類出現不少天才，如音樂神童莫札特、樂聖貝多芬、戰國時期秦國十二歲拜相的甘羅，科學家牛頓、霍金，以及剛仙逝的「世紀足球王」馬拉度納、被稱為「飛魚」的美國游泳選手菲爾普斯等，而自古以來天才型藝術家也不少，其中屬王羲之最為家喻戶曉。

王羲之，西晉惠帝太安二年（三○三）出生於山東琅邪郡臨沂，父親王曠於東晉時，舉家遷居建康。史稱「書聖」，代表作〈蘭亭集序〉被稱為史上第一書法。王羲之七歲跟女書法家衛鑠學習書法，衛鑠的老師為三國大書法家鍾繇，相傳衛鑠為定楷書筆順章法之人，她曾稱讚王羲之：「天賦聰敏，爾後必在我之上」。

王羲之在十歲時已熟讀父親所藏東漢蔡邕的《筆論》。幼年勤練書法，因而洗硯台時將後院小池全變成墨色，後人稱墨池。而書體變化由觀察白鵝優美的姿態而來，故有羲之愛鵝的故事傳世。

相傳羲之聽聞鄰居老婦養了一對大白鵝，他便前往觀賞，老婦碰巧外出，他告知明天再來拜訪，老婦人得知王大人要來，一定要好好款待，誰知王羲之一來，餐桌一掀開，大白鵝已經變佳餚，他當場嚇傻！

又有一回，他一好友老僧來訪，回去後發現府中一顆珍珠不見了，老僧得知，居然上吊以示清白，結果僕人在自家白鵝的排泄物中發現珍珠，王羲之後悔不已，特別為和尚立碑，並把自己的屋子名為「戒珠講寺」，自此以後再也不玩珍珠了。「戒珠寺」原為王羲之故居，位紹興市區東北隅昌安門內的，現為王羲之的文物館，後院有墨池。

王羲之二十一歲結婚，被稱為「東床快婿」，原是東晉將領郗鑒，希望將女兒郗璿嫁給王家，王羲之的伯父王導告訴他，公子們都在東廂，要他自己去選婿。公子們聽聞此女貌美，每個人都刻意裝扮一番，只有王羲之若無其事的在東床上袒胸露腹，偏偏將軍認為他毫不做作而選了他。婚後某夜，羲之一時書興起，在夫人背上以手指為筆書寫，郗璿道：「你不是也有身體可寫？」他頓然大悟：對啊，「人各有體」，書法不就是應該要有自己風格！

東晉永和九年（三五三）三月三日，為漢代以來的上巳節，五十歲的王羲之與孫綽、許詢、謝尚、支遁等四十二人於會稽山陰（浙江紹興）之蘭亭賞酒玩詩。傳說越王勾踐曾在此蘭亭種植蘭花，而漢代在此建立驛站，故名「蘭亭」。當日天氣晴朗，騷人墨客在蘭亭旁的小溪曲水流觴，書僮從小溪上游放下酒杯，酒杯流到誰，只要吟出詩就有酒喝，當日大家寫的詩合成〈蘭亭詩〉，王羲之為〈蘭亭詩〉寫序言，共計三百二十四字。由於當時微醉，書法奔放，自然無拘，靈活湧現，堪稱絕品。可惜傳至第七世孫智永和尚時，被唐太宗取走了，不久居然跟唐太宗陪葬，真跡永遠消失！

王羲之後來信奉道教，加上不受朝廷重用，五十二歲寫下〈告誓文〉後辭官隱居，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由於誤食道家養生配方，因而身體日漸羸弱，可惜道家丹藥無法使他長壽，年僅五十九歲就與世仙逝了。代表作品還有〈快雪時晴帖〉現藏台北故宮博物院。

「天才，是一分的天分，加上九十九分的努力。」又如台語歌王葉啟田的名曲〈愛拚才會贏〉：「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拚」，上天不會因為你有天賦，伸手就有飯吃，更何況平凡的我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