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先生:
給我的信是收到的。徐玉諾的名字我很熟,但好像沒有見過他,因為他是做詩的,我卻不留心詩,所以未必會見面。現在久不見他的作品,不知道那裡去了?
來信的兩個問題的答覆||
一、不必問現在要什麼,只要問自己能做什麼。現在需要的是鬥爭的文學,如果作者是一個鬥爭者,那麼,無論他寫什麼,寫出來的東西一定是鬥爭的。就是寫咖啡館跳舞場罷,少爺們和革命者的作品,也決不會一樣。
二、我可以看一看的,但恐怕沒工夫和本領來批評。稿可寄「上海、北四川路底、內山書店轉、周豫才收」,最好是掛號,以免遺失。
我的那一本《野草》,技術並不算壞,但心情太頹唐了,因為那是我碰了許多釘子之後寫出來的。我希望你脫離這種頹唐心情的影響。
專此布覆,即頌
時綏
迅 上 十月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