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一凡
節氣進入農曆五月之後,也到了牡丹花開的時節。牡丹在植物學上歸類於芍藥科芍藥屬的落葉灌木,因與芍藥形似,在唐朝前二者合稱芍藥,但兩者確實有所不同,牡丹是木本植物,芍藥是草本植物,皆可入藥,秦漢時期的醫書《神農本草經》第一次記載了「木芍藥」的功效。
唐朝人深度迷戀牡丹,《太平廣記》有二十九處提及牡丹,更有無數詠牡丹詩。武則天出了名愛牡丹,原本初唐時牡丹未入長安,武則天將花移植宮苑,此後拓展到官衙、寺廟、私人庭園,成為唐朝人的共同愛好。
當時甚至有培植牡丹的專家,唐玄宗時期的宋單父便是其中翹楚,他可在同一株花上嫁接不同品種、不同花色,呈現令人目不暇給的「什樣錦」。《酉陽雜俎》也記載時人養植的技術已可改變花期:將花苞置於土窯中,四周以火烤之,可在隆冬時節讓牡丹盛放,以做春節賞玩之用。
到了宋朝,人們開始為牡丹作專著,第一部問世的是歐陽修《牡丹洛陽記》,記載二十四個品種,解說花名會因地、因人或因形貌作用而有所不同,也略述養花之法。這樣的花卉或許已是一種文化的象徵、生命的體會,屬於中國人傳承的浪漫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