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南星
執教鞭逾十年,漸覺體力日衰,除白日上課外,下班後漸漸不多言,只想安居一方斗室,讀書寫字追劇伸展,放涼過度使用而灼熱的喉嚨、降速運轉過快而發脹的大腦。
疫情前本就過著居家生活的我,沒太大改變:健身房的重訓和團體有氧課程,改成在家徒手訓練和跳繩;偶爾的與友人聚餐,就先暫時緩緩;數周一次的返鄉探望長輩不可免,口罩戴好戴滿上路去。
本就習慣獨處的我,有更多跟自己相處的時間,也減少外出。以前下班習慣外食匆匆解決,現在回家開伙,柴米油鹽醬醋一點也不簡單,動鍋鏟開油鍋是門大學問;沒辦法去健身房動茲動茲,在房間跳繩,除了喘氣聲,彷彿也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啊,我真的活著;沒有健身房震耳欲聾的動感音樂陪襯,伸展著,依稀聽見肌肉被一寸寸拉開的舒爽嘆氣聲,辛苦你們支撐著我,我心中默默道謝著。
在這被疫情降低轉速的世界,練習好好活著;而我甘心投降,在速度放慢的生活,靜靜蟄伏著,等待春暖花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