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博物館附近的安妮雕像。 圖/陳偉哲
文/陳偉哲
《安妮日記》精裝本剛從英國運抵門口,紅布書盒套住。待在阿姆斯特丹那三天,寫給Kitty的兩年日記簿到處可見。從原文翻譯到英文、日文……各語言版本應有盡有,但我一點都沒心動。
風車村回來的晚上,與妹妹約好重聚時間便各分東西,這也是我在歐洲唯一單獨旅行的時段。我特地獨行到263號安妮之家跟安妮會面。天還沒黑,附近人潮不多,但我心裡有數,都快晚上九點了,博物館肯定早已打烊。眼睛一直瞪著深青木門上的ANNE FRANK HUIS,腦海浮現的全都是安妮在二戰時期的幻想。
之前在書店略翻日記所讀到的橋段,頓時像服了瀉藥頻頻淌滿前景。她離開時才快要十六歲,如果她能活到今日,或許我更願意多飛幾趟班機到荷蘭去聽她說故事。全神貫注地過目樓宇外觀當兒,一只黑鴨在身後的河中叫著,我捏碎書包裡剩餘的餅乾,悠閒地餵牠,牠也許不會說人話,但牠的眼神跟當下的我的眼光相似,微微溼潤,因為我總是在想英年早逝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很惋惜。